周嘉驿去了趟金城,百忙之中不忘给周子衿打视频,顺口问周嘉月有没有带她去不三不四的地方。翌日,周子衿开门接到他时,看着他从大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玻璃瓶子,橙黄的果汁跟盖子齐平。周子衿震惊地张着眼睛和嘴巴,傻傻地问:“你在哪买的啊?”周嘉驿进来,不由分说地按着她的肩头一把把人压在门上,不轻不重地吻了下她的唇:“去了趟黑里巷小卖部。”周子衿被圈在他跟门之间的逼仄区域,他径自讲:“到的时候只剩最后一瓶了,是不是也该叫作有缘。”周子衿问:“那你看到那只猫了吗?”他的衣身带着风尘仆仆的气质,看人的瞳仁黑深深,眼下隐有青影。本来没什么客观因素需要他着急赶回来。“没有,这儿不是有一只?”周嘉驿在她耳边喃喃道,“等我们今年回去了,一块儿去找,再去问那大爷要讨个秘方成不成?”“好。”周子衿抬起手,手握在瓶盖上使力,“会不会真的是祖传秘方?人家不答应怎么办?”周嘉驿拿过来帮她拧开一半,“那就买下来。”周子衿收了橙汁就翻脸不认人,“恶臭商人。”周嘉驿两只手把她举着抱进怀里,嘴唇简单粗暴地和她碰撞:“那你给我洗洗。”–周五,周子衿学校里有个活动。女孩夹了个睫毛,涂着镜面唇釉。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灵得像能掐出水。后来大二下半年有个热天,她换了周嘉驿送她的衣服,眼前人穿着黑裙子的身材玲珑有致,不再是个青涩少女,周嘉驿看她的目光和现在很像。男人坐床沿投向她的视线幽静深长,带着点不太明显的没反应过来。周嘉驿把她送到学校里,他这段时间彻底忙起来了,周子衿以为他把她送到就要走了,结果听他说:“我看完再走。”夜色弥漫,饭店的外廊有酒气的味道。周子衿刚走到廊边,有个男生跟上来找她说话。今年新来的交换生,周子衿有点印象。路过的几个熟人噗嗤笑出来,女生冲周子衿使眼色。周子衿微微笑:“不好意思啊,我有男朋友了。”男人长身站在约定的回廊边,朦胧的顶光笼在上身衣服大半,衬得人愈发肩阔个高,周子衿隔着个弯就看到了他,不自觉快步过去。周嘉驿握住她手,出乎意料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手工糖,“吃饱了?”周子衿的手塞进了他的大衣兜里:“又饱又困,回家吧。”副驾驶座椅放的低,景象像在眼前又像展开在脑子里,朦朦胧胧的如同隔了层毛玻璃。半梦半醒中,周子衿知道自己在做梦,仿佛还能感觉到身下的车开的平稳。跑了一天外景,她一回来就倒在沙发上。周嘉驿弯腰坐下,在后面给她揉腰,隔着松软的衣服,依旧能够感受男人掌心温暖的烫人。周子衿侧脸朝下趴在抱枕上,摸到自己腰上的手,往旁边带了带,舒服得喟叹:“这边。”男人耐心给她揉了多时,周子衿自己掀开自己衣边,带着他的手直接贴向她腰间肌肤。沙发上的人露出的侧脸闷得略微染上潮红,头发凌乱地散在脸边,有些黏在脸颊。几乎是在周子衿觉得差不多了的同时,身后的身影落下来,亲她耳朵后面到脖子的皮肤。周子衿腰间舒坦了,浑身绵软,被他吻向敏感的地方,身体酥麻得不像话。周嘉驿双手按在她的腰侧,冷不丁把人翻转过来。周子衿的力气都散在他的托带之中,衣领也忘记几时散开的。身后“嗒”一下,内衣扣开了。周子衿觉得客厅里太亮了,心里有个想要让灯关上的念头。扣子散开又合上,客厅意乱情迷的氛围却无法抹去。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处,周子衿重新坐起来,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嗔怨——“揉腰揉到哪儿了。”周嘉驿的眼如点墨,里面直白的情|欲并未消散,语气中侵略和暧昧意味明显:“你没说不喜欢。”车上做了梦,也不是梦,是不久前的深刻记忆。周子衿从副驾驶醒来的时候正好快到家了,她又没有喝酒,怎么居然在周嘉驿的车上做了个春“梦”。一前一后的脚步刚踏进门内,脑子因为刚刚的梦被搅得昏沉,周嘉驿还没让她开灯,自她身后把人一拽,反身将周子衿按在墙上。他的唇送上来,跟往常不一样的亲吻。“差点被哪个小子拐走了?”周子衿有几分讶异,同时遗忘了刚才的梦:“你看到了啊?”眼睑低垂,男人眼睫似鸦羽,顺着桃花眼型将眼尾勾成一个微微上翘的弧度。周嘉驿俯身吻她,停顿了一下,再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