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滑腻肌肤的手,像是不知分寸地,更往下滑,周子衿呼吸凝住,喉咙吸了口气,下意识问:“你干什么?”半笑不笑的,又深又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根:“你说我干什么?”周嘉驿的一双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温暖干燥的手心揉着她的小腹,一下一下,动作轻柔。周子衿身体渐渐松软下来,被他揉得很舒服,她在他的圈绕之中轻轻地说:“房租我发给你了,你记得收一下。”周嘉驿边揉她的腹边低声说:“不要你的。”“我现在很有钱。”周子衿动唇,补充,“比你有钱。”周子衿:“你现在还叫创业阶段吧,我拍的片都拿奖赚钱了,还有奖学金拿到手软。”刚讲完了,顿然想起来他计算机专业第一,打游戏也算赢到了零钱,别的不提,还有金城现在那个经他手掌控的古董楼。“你让我又亲又摸的。”身后男人的手,滑到她贴近股根的地方,细致地来回摩挲了下,周子衿被点炸了。“这就叫房租。”另一只手,在她只有一层睡衣布料的身x前。磁沙沙的声气在后面的耳边传来,燎得她由耳根子开始的皮肤一片片火烧。周嘉驿每次跟她动手动脚,止于锁骨以上,腰窝以上胸以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间说短不短,他多点到即止。怕吓着她吗?他平常吓的也不少,其实她觉得她的接受适应能力比他想的要高。不是没想过进一步接触,没想到是突如其来的现在。虽然没道理,还是抑制不住地骂了句:“混蛋。”这一觉,周子衿睡得安稳踏实。晨光洒在卧室中央的床上,周子衿睁开惺忪的眼,身侧悬着一张亮眼的容颜,看着她。眉宇堂堂,肆无忌惮。周子衿看到周嘉驿的脸,清醒了大半,瓮声瓮气。“你醒多久了?”眼前的场景,置身的画面,居然让她的心中升起种新婚的错觉。“刚刚。”他答,冷不丁将她锢入怀里。“是不是还很早。”“嗯。”“那我们再睡会儿。”周子衿说。眼睛轻轻闭上,又说:“我睡了,你不要再偷偷盯着我看,要钱的。”不置可否,周嘉驿从被窝里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口:“你好看。”周子衿没睡。闭着眼躺了一会儿,瞌睡虫已经在脑子里死得干干净净。换好了出门衣服,周子衿坐在梳妆镜前涂口红,涂到一半觉得颜色不大行,重新换了个颜色。身后的人将换下来的t恤随手抛在椅背,周嘉驿站在她侧边,口红伸手从她手上拿过,带着她调转了个方向。周子衿仰面朝着他,周嘉驿目光低垂,在她唇上描画。嘴巴可以感受到每一笔的轻柔的触碰的形状,她看着她,他的眼睛认真而有温度的注视的时候,总深情款款。眼睫稍抬,勾着她后颈的手猝然往前一按,周嘉驿往她鼻尖上亲了口。周子衿转头照镜子。涂得还挺好。周嘉驿最近一段时间渐渐比她忙了,有时候上学日也出去谈事情。周子衿相比之下时间宽松充裕,没课上除了跟朋友各种玩,还有时间在家里看电影,坐在房间里写本子,在书房画图。周子衿跟周嘉驿打完游戏,撸起袖子,伸了个懒腰:“今天我做饭给你吃,我放假跟我妈学了点。”虽然学的人也不怎么靠谱。“好啊。”周嘉驿不着痕迹地扬唇。得承认,她厨艺不赖,有时候家里没人,她还做过几餐她跟周衍两个人吃。周子衿进到厨房里,锅里的水热起来,周嘉驿站在她后面,靠近后一言不发,动手帮她扎了头发。周子衿手上拿着他递过来的筷子,坐在一边眼睛一直看着他。周嘉驿在她的注视里不慌不忙地夹菜,像在把一口国宴送入口中。他说:“特别好吃。”周子衿又问:“哪种特别啊?”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笑,第一次吃他做的红烧肉的时候,她说的是好吃到能答应嫁给他了。手机响了,周嘉驿不接,眼眸笑意浓稠又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字说:“吃的人觉得特别幸福的特别。”–周末,周嘉驿出门的时候,周子衿还背对着房门包裹在被窝里睡觉。迷迷糊糊地,有人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走了。”周子衿一天都待在书房写本子,又画了几张设计稿图。算着周嘉驿到楼底下了,给他发了消息。【周子衿】:你不要上来了,我下去找你。她身上穿着件雪纺连衣短裙,从衣柜里扯出件衣服,边走边套牛仔外套,在门口弯腰穿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