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
是梁少柔醒了。
温窈吓得立马从裴峋身上弹开,立刻要解释:“我们只是……”
梁少柔看了眼沙发上一副被迫姿态的裴峋,不赞同地对温窈道:
“别吓着人家小裴。”
这话说得温窈好像是个贪图裴峋美色多年,急色又霸道的老色鬼。
温窈:…………她好冤枉!
算了。
“……我去催催午饭!”
百口莫辩的温窈气鼓鼓地逃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裴峋和梁少柔两人。
梁少柔身体还比较虚弱,不能站太久,裴峋扶着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茶。
温窈不在,梁少柔敛去几分温柔笑意,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意味,她不是依附男人长大的柔弱妇人,自有一套识人的毒辣眼光。
“你和窈窈,到底是怎么结的婚?”
温窈那套说辞其实编得很好,却瞒不过梁少柔,裴峋也料想到会有这一天,毫不意外地将事实经过全都跟梁少柔说了一遍。
她又很快捕捉到裴峋话中的漏洞,追问:
“……虽然窈窈喜欢你,但比起寻求你一个陌生人的帮助,她为什么不直接求助于她爸爸?”
裴峋顿了顿。
“梁阿姨,这话其实不该由我跟您说。”
也不适合对刚刚大病初愈的她说。
但梁少柔却笑了笑,喝下了裴峋给她倒的那杯茶,意有所指地道:
“有什么该不该,你的茶我都喝了,就是一家人。”
“更何况,跟我有关的事,我当然有权利知道,如果我没猜错——跟我丈夫有关,对吧?”
梁少柔确实和那些豪门阔太不同。
裴峋默然片刻,他知道温窈担心梁少柔的精神状态,所以一直不想和她提这件事,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
“是的。”裴峋一字一顿道,“您的丈夫,在您昏睡期间曾经精神出轨过。”
温窈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三人的午饭。
正和裴峋说着什么的梁少柔抬起头笑着看她:
“窈窈回来了?”
气氛好像有点怪怪的。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温窈略有些狐疑地看向裴峋。
后者坦然答:“面试。”
?
梁少柔面上风平浪静,看不出一点异样:
“面试结束,以后小裴可以改口了。”
“嗯,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