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小戚恍然大悟,跟庞盏碰了一杯。
戚圆方又道:“裴夫人,这几日没那么冷,运河的冰已经开凿,沿途州府齐心协力,要不了多久就能通航。”
“这可太好了!”裴锦道,“粮食运进来,后续赈灾就有了保障。凿冰的是京郊大营的人不?安全可有保障?”
冯弈知道裴锦担心赵介,点了点头道:“在下来之前和沈公子去过运河,赵介是总旗,他手底下五十几人神勇异常。那韦虎臂力超群,一个人能顶五个使,还有肖维,身上系了绳子,独自一人跑到河道中间埋炸药,他将炸药点上,几个起落就回到岸边。赵介指挥得当,身先士卒,毅勇营的人赞不绝口。在下估摸着,等河道畅通,赵介兄弟怕是还要升。”
裴锦道:“当初送他去毅勇营,知道这条路艰难,也知道他坚韧,只是遇到事情难免忧心。子弟兵为民做事是荣光,可也盼着他遇事呈祥,平安归来。”
冯弈笑道:“赵介让您放心,他说他惜命得很,”
裴锦笑着颔首,冯弈又道:“裴记皂物开业了,这一冬过去,生意依旧好得很。”
裴锦并不意外。
皂物的目标客户本就是高端人群,雪灾来临之时,这些人也没怎么饿着。他们不缺银子,雪一停便出来消费。
也好,皂物多多挣,自己便能做更多的事。
冯弈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沈公子写给您的,特意叫我捎过来。您也无需担心沈麒,在下给他留了不少课业,想偷懒是不成的。”
裴锦谢过冯弈,将信件收起,又问:“盈袖近日可好?”
“好着呢,她能吃能睡的,也日渐圆润。春华大夫每隔段日子便去府里一趟,我们都放心得很。”
寒暄过后,裴锦让庞盏和林素问陪戚圆方和冯弈吃饭,自己带着秦桑回房。
裴锦打趣道:“前两天整夜整夜睡不着,唉声叹气的,这回放心了?”
“也没啥不放心的。”秦桑红着脸道。
裴锦琢磨了一下,“你和赵介都不小了,这次赈灾回去,把婚事定了吧。”
秦桑揪着衣角,笑着点点头:“全凭师父做主。”
“不用知会你父亲吗?”
秦桑叹了口气,“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的。”
裴锦不再多言,裴记药铺刚开业时,秦桑就跟在身边。这姑娘母亲去世,亲爹再娶,她一个女孩学了医,又在外面住宿,家里从不过问。
所以,啥事儿都指不上秦桑她爹。
裴锦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嫁徒弟得给准备嫁妆吧?娶儿媳妇得备彩礼吧?自己还得多挣银子呀!
秦桑出去配药,裴锦拿出沈云柏的信,很是欣慰。
好大儿的破字总算有长进了,写得还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