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济荒丸质量越来越差。有的蛆虫甚至都没有碾干净,只是纯粹的团成了丸子就敢拿出来卖。
但灾民们不买还不行,因为救民赈灾的生意都被张家和其附庸垄断了,朝廷的救灾粮款也被这群饕餮分食,然后置换成这“济荒丸”再卖给灾民们,相当于两头吃。
所以灾民们不买张家的济荒丸也没有其他的门路换取粮食了,只能无奈接受着压榨。
“驾……驾……”
这时候,漫长的灾民队伍突然嘈乱了起来,只见几个衣着雍容华贵的公子正在灾民队伍里策马扬鞭,看着沿途的观赏着周围灾民躲闪的丑态,以及那敢怒不敢言到模样,这几人并不感觉到羞愧乃是于愤怒。
只感觉到好玩。
当用马撞倒几个躲闪不及的灾民,策马来到了中央一处施粥的“驿站”后,这几个衣着雍容华贵的公子便从马上跳了下来,然后再驿站驿卒那恭敬的侍候中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
接着指着外面衣衫褴褛的灾民,嘲讽道:“瞧瞧这帮蝼蚁……这模样,连跟咱们呲牙的勇气都没有,活该是一辈子当贱民。”
其他几人立即附和道:“表哥所言极是。”
“张公子所言甚是在理!”
“就是,我在来的时候还听说有些地方的贱民贪得无厌,朝廷和张府千辛万苦给他们收集到的赈灾粮他们竟然还挑肥拣瘦的,当真是不识好歹,有本事他们别吃啊!”
“早就听闻贵府家规甚严,即便面对我辰国的高官贵胄,家族子弟也要保持一个淡然处之,旨在培养族中傲骨,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些人一阵吹捧,很快就让这个张公子有些飘飘然了起来,虽然这些人大多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能被众人如此追捧也可见这个张公子在这个小团体中的地位之高。
然而实际上,这个张宝丰在那个传说中的张家中,却也不过是离得那几房主脉比较近的支脉人员罢了。
但即便如此,张宝丰在外界的地位也依旧很高,高到了他们这些勋贵子弟也只能当附庸。
这时候驿站驿卒们也将酒宴给张宝丰一行人备好了,几个富家公子就这样在士卒的保护中饮酒作乐,旁边不过百丈就是一队走路都摇摇晃晃,浑身虚弱不堪的灾民。
食物的香味自然引来了附近百姓的一阵侧目,但在那明晃晃的刀枪以及屋内之人“高贵”的身份面前,这些有着济荒丸兜底所以并不算是穷途末路的百姓终究没有行那险事。
“话说表哥,小弟有一事不明,您这千金之躯,为何还要来这东海亲自主持这救灾之事呢?”
一个与张宝丰有着亲戚关系的贵家公子好奇的问道:“以您的身份地位,就算不用亲身至此,也能在辰国朝堂上平步青云啊,何苦来哉来这穷山恶水,自讨苦吃呢?”
有人开头,其他人也是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其实他们早就得到了点风声,之所以跟着张宝丰来这东海,处处恭维他还是为了求证。
“哼哼……”
张宝丰不屑一笑,放下酒杯道:“传龙啊,如果是别人问我我是不会说的,但谁让你是我表弟呢?在场诸位又是我的挚爱亲朋,稍微透露给你们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张宝丰身体前驱,露出了一副神秘的模样,其他几位世家公子也是立即跟上。
接着,就见张宝丰压低声音道。
“你们想必都知道,我张家虽然在凡俗略有薄名,但其实还是一方修仙世家之事吧?”
“这是自然!”
有人立即恭维道:“我李家以前也招待过一位仙师,据说即便在仙人之中,藏龙山张氏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势力啊!
据说,贵族中光是传说中的筑基仙人就有足足五位!就算是那云上宗都不敢与张氏起冲突。”
“就是,我辰国之所以能够在历次龙门潮中保证国祚,全赖张氏仙人的不吝出手。张氏仙人庇护天下黎民,避免生灵涂炭,其贤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浮一大白!”
有人举杯,然后众人纷纷迎合。
张宝丰咳嗽了几声说道:“治国安邦乃是我张家祖训之一,我们也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诸位抬爱了!”
又是一轮恭维声,张宝丰在众人的吹嘘下脸色越红润了。
接着说道:“但诸位有所不知,那我张家势力虽然不弱,族中有多位筑基高人坐镇,但比起云上宗这等有着紫府上人坐镇的大宗门而言,还是略有劣势的,真正让云上宗对我张家忌惮的,还是另有其人啊!”
“几位可知玉龙山?”
张宝丰仰起头,语气骄傲的说道。
有人立即附和道:“可是与玲珑仙岛齐名为五大宗的玉龙山?难道贵族有前辈在玉龙山中担任要职?”
“是,也不是……”
张宝丰摆了摆手,然后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张家虽然没有前辈在玉龙山内担任要职,但我张家的一位先祖,却与一位玉龙山的大能结识,并且关系极好,以至于直到现在,那位前辈还会时不时的赏赐些宝物下来!”
“玉龙山的大能?难道也是一位紫府上人?”有人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