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应碎放下了相框。
她转过身,看着应晚,“钱可以给你?,打在卡上,一年五万,不要乱花。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家……也好好收拾收拾。能找个工作就?去找个工作。”
应晚嗤笑?了一声,“一年五万?五万不太够。”
“五万和?一分都没有,你?可以自己选择。”应碎并不打算和?她讨价还价,态度强硬。
应晚的视线忽闪,犹豫了一会,“五万就?五万吧,勉勉强强也够用。”
“我要走了,以后我一年会来看你?一次。”
“行,慢走不送。钱不要打错卡了。”应晚意?思地挥了挥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不太平衡,应晚在应碎临走之前又来了一句,“我那些威胁,你?还是怕的吧?”
应碎的手?刚握上门把,就?听到应晚阴阳怪气的这么一句。
她怔了怔,随后低下头笑?了,“应晚,你?还是没懂。”
“你?还以为我是十八岁无?依无?靠什么都不懂的那个应碎吗?我的工作,靠的是我的实力。我的人品,也不是冲你?一两句话就?能改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
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而应晚还像是一只?困兽一样,困在过去的牢笼里?,还将磨得没有锋芒的獠牙错当可以咬断喉咙的利器。
应碎索性点醒她。
“我之所以给你?钱,是因为你?即使对我再不好,也生我养我,把我养大了。你?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你?是我的母亲。如?你?所言,我的身上流着你?的血,所以我才会给你?钱。”
“你?的威胁对我来说没有一点用,反而很可笑?。我的男朋友很爱我,他也不会因为你?说的什么,做的什么,来改变自己的态度。”
“应晚。我的人生,你?别?试图去控制和?改变。”
应碎一声一个应晚。
她不想叫她妈了。她早就?在十八岁的时候对她失望透顶。
门被关上,外面的风吹得“吱吱呀呀”。
老旧房子?只?有电视在继续放着,电视屏幕暗的时候,室内也跟着一片漆黑。冷意?透过门缝,钻进她的骨头里?。
应晚卸了力,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前方,电视微弱的光照在她的面庞。
她视线向?下,落在被应碎扶起的相框之上。这张合照只?擦了一点,其他地方依旧模糊,像是擦不干净的那段时光。
至少,应碎尝试过了。
应晚收回视线。
是她错了吗。不,她不会承认是她错了。
尽管事实如?此?。
应碎去看完应晚以后,重?新回到了公司。工作上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她没有心思把自己的精力放在一个对自己来说不是特别?重?要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