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放弃将所有事物送入视界之外,改为只将宇宙的生命送入视界之外。
实际操作上,也不是真的需要将生命送入黑洞这样视界之外,只要简单地屠杀就行了。
它认为只要宇宙中的生命数量下降到一定的程度——下降并集中到它能够全覆盖全控制的程度,那么它与神必然在一个领域生严重的重叠——对宇宙中所剩下的所有生命的全知全见。
如果宇宙中没有一个生命,那么宇宙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它计划消灭全宇宙的生命,如果消灭到一定程度,即它可全覆盖的程度,仍然没有现神,它便准备将剩下的生命继续消灭,直到宇宙只剩下一个生命,那么神便无所遁形。
这个唯一的生命将验证神的存在与否。
它是一个独立的生命,还是一个群体,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知道,它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够成为最后一个生命,去亲眼证明神是否存在,它只在意有一个生命可以证明神是否存在。
它疯狂的屠杀计划开始了。
它一边制造数不清的宇宙灾难,一边建造少量可供生命避难的安全港,消灭绝大部分生命的同时,集中保存下少量可以被它覆盖的生命。
迄今为止,它的计划并未成功,否则我们早就不存在了,它也彻底地失去了踪迹,淹没于历史的尘埃中。
我在这里现了它遗留的一丝痕迹,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它说到这里,楚云升立即想起一段对话来,那还是在新世界所遇见的穿维飞船,里面一“男”一“女”的对话。
其中那个“女声”就似乎决定了要知道神到底存在不存在。
“田有力”的故事是不是就是在说它?
楚云升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那段对话,尤其最后的其中一句话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那段对话与“田有力”的故事也有明显不同的地方,“田有力”故事中对神的定义为全知全见全能,而那个“女声”则认为神是应可以创造前所未有的,创造不存在的。
不过那个“男声”并不同意“女声”的观念。
而且,它们似乎时间紧迫,要去什么地方。
楚云升正回忆着多年前的那段对话,沉默了许久的枯尸299出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星系就是它制造出来的安全港之一?降临点彩虹桥也是它弄出来的东西?”
“田有力”随即道:“不,我没有证据证明它与彩虹桥有关系。”
299便说道:“那你要做的这件事便毫无意义,根据左旋记录,宇宙历史上更大规模的事件都生过,这并不算什么。”
“田有力”却说道:“但是你没有觉我们所在这个星系,以及彩虹桥降临点,非常有利于它的计划吗?也许它的确与彩虹桥没有关系,但彩虹桥的目的是什么呢?”
“田有力”所说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大黑暗即即将来领,据目前所知,就连楚云升都知道,只有有限的地方才能躲过大黑暗,比如神国。
那么,这些地方真的就是避难所吗?
299没有再说话,大家可以在大黑暗来临的时候,将脑袋埋入沙子不去想这些事情,只为了存活下来。
但问题依旧是问题,不会消失,只是大家都认为自己不过渺小者,那不是自己可以操心的事情。
不过都是苦苦挣扎的人罢了。
楚云升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花费时间,不仅是因为他与新舰仍在生存线上挣扎,还因为他自始至终认为由于宇宙时空尺度实在太大,造成了许多事情在漫长时间跨度上交织在一起,如果两大神国都理不清楚,他现在肯定也没那个能力。
但“田有力”接下来的话,瞬间便让楚云升条件反射地高度警觉起来。
它仿佛仍在对着楚云升说:
“我刚才还没有说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在这里的痕迹中,找到证明这个故事存在的最关键环节证据。
在这个故事中,为证明神是否存在的它,未曾留下与侥幸幸存生命有过直接接触的记载,介于两者之间,负责清查漏网之鱼以及管理安全港的执行者,被幸存生命称之为神在世间的唯一行走,根据我的调查,这些执行者也叫做八域巡天使。
它们实际上并不唯一,只是幸存者们不知道,每个安全港中的幸存者们都被它们中的一个全知全见,所以对幸存者们而言,所知说见它们的那个八域巡天使,那个执行者,就是唯一的。
甚至就是它们的神。
楚先生,现在不用我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
这里的现象,就是那些执行者之一所形成,不过它已经死了。
死因我查不到,因为它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