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平淡。
但小小的失望还是盘旋在季绫心间。他对她的方式很“健康”,可似乎病态的占有欲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正强烈地被对方需要。
她喜欢被吻到失去意识,喜欢被抱得无法呼吸。这么些年,他总对她若即若离,她成了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极度渴望被他牢牢抓住。
她还来不及表露,季晏清又说,“不过啊,你知道每次我看见你和周白榆一起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希望他消失,再把你囚禁到家里,一辈子只能见我一人,连进食和呼吸都需要讨好我才被允许。”
季绫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满脸燥热,与他赤裸相拥。
她颤抖着声音,欲望如潮水般涌来,“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对我?”
季晏清的指尖顺着光滑的后背游走至她的腿根,抬起她的一条腿。
季绫以为又要被插入,下意识紧张地绷起身子。可他的手指只是掰开阴唇,细细地为她洗净分泌物。
在水流声中,她听见他说,“因为我不仅仅是想要你而已,因为我爱你。”
泪落下的时候,唇被他俯身含住。
她浑身酥麻,整个身子软成一滩水,化在他身上。
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爱意是最催情的春药,何况还有温柔的吻和紧紧的拥抱。
“抱紧我……”她喘息着,呻吟着,话语被他尽数吞入口中。
明明从有记忆起,他就会抱她吻她,——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地碰碰唇角。
仿佛是万物开化以来,她们的第一个吻。唇齿缠绵,从浴室到床上,季绫被他放开唇瓣的时候,总觉得不够。
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灯,昏黄而暧昧的光线将她们笼罩。
他的吻从脖颈到锁骨,唇瓣轻蹭她早已硬挺的乳尖。犹如百爪挠心,季绫浑身搔痒难耐,禁不住推他。
季晏清随手拿了一条领带,缠住她的手腕,慢条斯理地捆在她头顶。
季绫动弹不得,又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扭着身子躲他,呜咽着,“不要……小叔,唔……绫儿受不了了。”
他一挑眉,笑得玩味:“那睡觉?”
她红着脸,“还这么早……”
季晏清紧紧握住她的手,背到她的身后去。
有点粗鲁,弄得她有些疼,这疼痛和粗鲁却也有些让她更加沉迷,下体又涌出一股水来。
他耳畔是她动情的喘息。
他将她背过身去,手按在墙上。
那东西不再隔着布料,直直地顶着她的臀肉,马眼里的一滴液体滴落。
季绫突然不动了。
他只听到她的呼吸和心跳声。
良久。
“你硬了。”
像是听见塞壬的歌声,季晏清的呼吸声很重。
“爸爸。”
他们的欲望在腐烂的夜里蓬勃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