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纲压下心头的怒火,觉得陶家人就是瘟神,自从和他家结亲,侯府就没顺畅过。且陶家人还奸猾,早前还隐晦的提及花了大价钱才将唐荣推到太子跟前,好像是立了多大的功,也不想想他可是威远侯,侯府的世子想要站在太子跟前,很难?
果然是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陶老太太是个低贱之人,生的种也上不得台面。
王氏又道:“侯爷还是去一趟春华院吧,也好问清楚今日陶怡然是怎么到的太子府,明日也好应对。”
早前这父子俩人和陶家来往甚密,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她都迫不及待想看唐纲和陶家翻脸的那一刻了。
“我去一趟。”
此刻的唐纲对唐荣极为不满,还有些失望。
一个女人,让他处理他舍不得,让他好好管教他疏忽大意,明知此女水性杨花不甘寂寞,居然还敢让她一个人出门,简直不知所谓!
唐陌和辛安前脚进的房门,唐纲后脚就到了春华院,唐荣已经知晓陶怡然哭着回陶家的事,满腔的疑惑,得知唐纲前来,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父亲。”
他早就能随意下地走动,只是不能走太快,牵扯伤口会痛,唐纲冷眼看着他,也不关心他的伤势,正要开口蔡姑姑端着茶水进来了,见不惯她的唐纲一个眼神就让她止了脚步,也没坐下,目光落在唐荣身上,“今日陶怡然为何会出现在邀月宴?”
唐荣一时语塞,有些事可以想,可以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但他万万说不得。
“今日清点库房找到一幅刘行之老先生的画作,早前听闻太子喜欢,便让她给太子妃送去,儿子出事太子差人来问过伤情,也算是谢礼。”
“许是太子妃邀请她去的。”
唐纲冷哼一声,“我看就是自己想去,特意找了这么个由头。”
目光像是要将唐荣看穿,“你可知道太子妃带她去邀月宴的目的为何?”
唐荣眉头轻蹙,听语气就不像是有好事,“可是生了事?”
唐纲也没瞒着他,将辛安的话重复了一遍,主要是他确信辛安不敢骗他,说的一定都是真的。
“太子妃出自谢家,不可能没有分寸,此举定然是蓄意为之。”
“陶怡然勾搭二皇子,被二皇子妃出面警告,此事太子定然知晓,你说,太子妃此举何意?”
唐荣扶着桌子缓缓坐下,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想过陶怡然会被讥讽,但没想过会是这样。
唐纲继续道:“若非老二媳妇,今晚我们侯府将颜面无存,那陶家女竟是想踩着我侯府的颜面出风头,既然她自己回去了,便莫要回来了。”
“明日陶家人必定登门,你早做决断。”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唐纲都不知要如何骂他。
“优柔寡断,难成大器。”
留下这么一句后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侧来了句,“虽是养伤,但也莫要太贪口腹之欲。”
蔡姑姑回来,月姨娘得以每日到唐荣的房中伺候,恨不得一天喂八顿补药,短时间内唐荣就圆了一圈,脸上还泛着些油光,生生破坏了他翩翩公子的美感。
唐纲瞧见了,觉得眼睛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