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很淡:“起来。”
裴漾心跳停了一秒,随即站起身让位。
连衡坐到位置上,拉住她的手,而后使劲儿一拉将她摁在他腿上。
姿势的转变使得裴漾一动不敢动,她紧张地观察他。
连衡情绪不明,拿起钢笔,在简笔画旁画下一只一样,但表情是傲娇大笑的猪头。
裴漾觉得,也没比她画的多好看:“……”
连衡偏头,看她:“幼稚鬼。”
被叫幼稚鬼,裴漾轻叹:“幼稚鬼很无聊。”
连衡轻轻凑近,鼻尖快碰到她的鼻尖时,停了下来:“看出来了。”
“那你要不要给我找点事做。”裴漾往后逃离了一些,小声道:“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连衡不理解:“混吃等死的日子不好吗?”
裴漾没有精神支柱,过得就很焦虑:“像你这样成就一番事业,才有价值。”
连衡也不知道她要作什么妖,说:“事业并不能让我获得成就感,它不过是锦上添花,仅此而已。”
裴漾一听,来了兴趣:“你的意思,它只是你谋生的工具?”
连衡思考了几秒:“算是给自己无聊的人生找些事情来做。”
“那你最想做的是什么?”裴漾轻声问。
连衡看着她,半响才道:“老婆孩子热炕头。”
裴漾困惑:“你哪里学来的谚语?”
他的外教老师是个东北人,连衡道:“我的老师告诉我,这大抵是他最幸福的生活。”
“以前我并没有具体的实感,现在看着你,萌生出这样的想法。”连衡眼中满是期待:“我打算和你生活很久,和你天天见面。”
这像极了告白的话怎么这么让人想入非非?
裴漾把他的脸用手掌罩住,往旁边轻轻推了推,侧过脸,心都跟着红了:“你要问我愿不愿意。”
连衡在她手心里轻轻眨了眨眼,嘴唇贴着她的皮肤,道:“我知道你不愿意。”
热气喷洒而来手心处特别的痒,裴漾投降地松开了手,垂眸,暗自揉捏手心,不说话了。
“你呢?你想做些什么才不会觉得无聊?”
裴漾心里打起鼓,装镇定道:“给我讲讲你工作上的事呗。比如,你看谁不顺眼,你想能死他。”(neng)
“能?”连衡抬眉,对这个字很新鲜:“什么意思?”
裴漾轻轻笑起:“就是,biu~pa~”
她有样学样,歪头,闭眼,倒在连衡的肩膀上。
连衡看着她,胸腔微微震动,眼神里笑意浓厚:“把我想这么坏吗?”
裴漾直起身,反问:“你不坏吗?”
连衡捧起她的脸颊,“坏吧,我只是看着你,就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