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叶叙川。
她挣扎起来:“我要小?姨。”
就像当初压制烟年一样,叶叙川轻而易举地压制住珠珠的?反抗,温声道:“莫要害怕,有你在,小?姨怎么会陷入危难呢?”
烟年眼见珠珠满脸惊恐,却强忍着不哭,简直心痛如绞,暗自咬紧牙关。
但她没有放下持匕首的?手?。
她厉声道:“放了珠珠!”
“只准你胁迫我,不准我胁迫你吗?”叶叙川轻轻拍着小?丫头的?背,喟叹道:“你若怕我伤她,就根本不会允准她离开?你三尺之外。”
“再?说,年年,你心知肚明,我不会伤害她,我也同样清楚,你不看着她长大成人?,不会舍得?了结自己。”
他柔声诱哄道:“随我回府罢,你外甥女还未用晚膳,小?孩子经不得?饿。”
烟年摇了摇头道:“你当然不会伤她,因为你还打算拿她要挟我,你知道么,我最厌恶你高高在上的?模样,时至今日,你依旧独断专行,只图自己快意,不懂如何敬重我的?抉择。”
叶叙川默然。
“你连敬着我都?做不到,自然也不会敬重珠珠,让我如何放心她在你羽翼下生长。”烟年道:“今日在此,你以为我在作闹是么?不,不是的?,我有许多方法可以悄声无息地带着珠珠出逃。”
她直视叶叙川双目,一字一句道:“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受够了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日子,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放我,放珠珠走。”
她在期许能打动叶叙川。
这个男人?是懂她的?,但正因为他懂她,所以他罔顾她心意强取豪夺,才令她更为恼恨。
夕阳打在叶叙川分明的?眉骨上,在他眼前投下小?小?的?阴影。
每当他度量权衡时,神色总是晦暗不明,烟年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动容,可是始终没有。
蓦地一阵凉风吹过,他于夏风中阖眸,徐徐开?口道:“你会适应的?,她也会。”
呵呵。
这家伙他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啊!
既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无用,那她只能不得?已用些……不上台面但管用的?手?段。
唉……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烟年轻咳一声道:“那个……珠珠,你把眼睛闭上,耳朵堵上。”
珠珠依言照做。
烟年把心一横,喝道:“都?给我让开?!”
话音落地,她蓦地冲向城楼砖梯,几名兵士猝不及防,皆被她挥舞匕首逼退,趁兵士们手?忙脚乱夺她兵刃的?间隙,烟年垫步拧腰,撒腿冲上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