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只有她没喝这盏酒。
她心头又是?一紧,打量身边没个东西防身,便摔碎一只白盘,捡起碎片握在手中,顺便对着都朱那的大腿划了一记。
果然,都朱那大腿剧痛,嘴里迷迷糊糊骂了一声。
烟年压低嗓子道:“醒醒,咱们被算计了。”
都朱那费力?地睁开?双眼?:“什么?”
眼?见他指望不上,烟年面色越发沉凝,自己不会武艺,定是?逃不走的,可若是?……
她握着瓷片,对屏风外道:“这迷药昂贵,阁下定不想白白浪费,趁我还清醒着,阁下想要?什么,不妨出?来谈谈。”
无?人应答。
三楼的酒客早已不见踪影,那奉酒的小?二也不知躲于何处。
不怕有人算计她,怕的是?不知为何算计她。
她轻轻拨开?屏风缝隙,向外看去。
瞬息之间?,她脸上血色尽褪,死死抠住屏风,才不至于当场尖叫出?声。
“走!”她反应神速,爆发出?一股大力?,硬生生将?都朱那拖向窗边:“快跑!”
都朱那七荤八素,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烟年两步攀上窗台,居然纵身欲跃。
都朱那知道这姐们儿很豁得出?去,是?个狠人,但?看她二话不说就要?跳楼,还是?有点超出?认知范围。
他赶紧喊一声:“小?心!”
与他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另一道清冽男声。
屏风之后,叶叙川负手而立,含笑开?口道:“抓住她。”
烟年耳边似有鞭炮噼里啪啦炸开?,一颗心从腔子里掉出?,触到地面后又弹起,泼辣地上下跳动。
来不及多思索,身体凭着本能挪动,她冲向窗口,抬腿便想跃下楼去,谁知刚攀上窗棂,就被都朱那这二百五一把抓住。
都朱那连滚带爬冲上前,紧抓着她裙角大叫:“有话好好说!别跳楼,起码问问他们要?多少赎金,这都是?可以?谈的啊!”
这死孩子!
烟年又惊又气,慌张四顾,不过片刻之间?,叶叙川的侍从流水般从暗处涌出?,手持刀兵,将?几人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未着甲胄,反而身披各式不起眼?的平民衣衫,显然是?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进的幽州城,但?是?……守门的士兵不认得他们,烟年却对他们无?比熟悉。
分明就是?叶叙川麾下精锐,是?当年把她从北周监牢里掳走的那几人。
只听一声裂帛声响,面前花鸟屏风分崩离析,男人逆光而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他目光淡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之意,从她土气的麻布衣衫,转到她随手一束的发髻,最后落在她眉眼?之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