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柳述抱住他,知道他是怕自己在外面会想家,特地带了这么多金陵的东西,以解思念之情,他眼眶微红,笑道,“不过我也很喜欢现在这个家,有你就好,什么都好。”
“我也是。”沈柯紧紧拥抱着他,久久都没有分开。
直到一声响亮的哭声将他们分开,他们对视一眼,立即前往客房,听见凝儿哭着说怕狗,这才发现柳富贵不知何时钻进了她们的房间。
“柳富贵,出来。”柳述喊道。
柳富贵出来后,许是吃多了,不老实回窝,开始瞎跑,最后竟跑出了大门。
柳述追出门外,一边呵斥一边将它逮住,一转身,就看见沈柯和他娘跟在后面,生怕脱离视线就出事似的,禁不住好笑,拎着柳富贵走过去:“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子时都要过了,十八岁这道坎早就——”
“小心!”沈柯突然喊道。
“啊——!”
天黑,柳述只顾着跟着他们说话,没注意到脚下是道坎,一脚踩空,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原来十八岁是这道坎啊!”柳述气得捶地。
卢月如和沈柯却松了口气,同时笑了起来。
秋收时节,收割水稻,柳述和沈柯看着自己种出来的粮食,十分欢喜,吃着自己种出来的大米就是香。
沈柯开始琢磨着有没有办法能用最少的劳动力,种出最多的产量,于是四处考查,少不得要外出。
正好柳述也要去各个地方,接管并深入了解一下卢月如交给他给胭脂生意,于是两人经常一起四处游走。
直到科举开考前,柳述才忽然担忧起来:“完蛋,你天天研究这些,科考怎么办?”
“好好考。”
“要是没中三元呢?”
“那我可能就要被嘲笑,被贬低,连累到你,你害怕吗?”
“我怕个鬼啊,我是怕你伤心。”
“不会,尽人事,听天命。我会尽我全力,但如果的确达不到预期效果,那也无悔了。”
“好,那你放心考,别怕,养你还是没问题的。”柳述阔气道。
经过这两年多的努力,柳述将自己的三家铺子合并到柳家来,一同管理,并同时推出他的特制膏粉,在全国范围内都受到了喜爱,赚了可不少,现在又开始慢慢接管其他生意,财力已经不可小觑了,张氏兄妹跟着他一起掌管铺子,已经有模有样了。
柳述嘴上说着不怕沈柯考砸,可到底还是紧张的,对着沈柯没表现出来,私底下却找了慧伤好多次,又是佛前诚恳祈祷,又是捐赠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