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柯立即进屋,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他,“把你吵醒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柳述挪了挪,脑袋枕在他的腿上,睡眼惺忪地说:“陪我睡觉。”
“好。”
谁知沈柯刚躺下,这家伙的手就不老实了,柳述抬起头,一脸无辜地说:“反正今日也没什么事做,不如”
傍晚时分,大汗淋漓的柳述被抱去洗澡,眼里的光也没了:“可恶,我是不是低估你了?”
“也不一定,你可以继续试试。”沈柯莞尔一笑,给他擦背,目光落在那些斑驳的红痕上,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肩头。
柳述微微一颤,扭头看着他,下巴微仰:“我才不上当了。”
沈柯侧目,与他对视良久。
“好吧。”柳述终究还是被美色所惑,主动吻了上去,手一会扒在桶沿,一会往他身上搭着,打湿了他的衣裳,最后不得不两人挤在一个桶里。
夜色彻底黑下来,山里的鸟叫声此起彼伏,时轻时重,久久没有停下来。
两人又累又饿地洗完澡,沈柯穿好衣服,去朱大娘家取豆腐,结果带回了不少点心。
“怎么这么多?”柳述懒洋洋地趴在床上问,压根不想起来,犯懒得很,“不想动,你喂我吧。”
沈柯在床边给他喂点心,道:“在大娘那碰到其他人,就顺便一起通知了我们的婚事,然后她们在震惊过后,就给我拿了这些东西,说是贺礼。”
柳述乐不可支:“你不怕她们吓到吗?”
“迟早都是要说的,不如趁大家都在,是个好时机。”
隔天,柳述上午去往镇上,正好碰上赶集的日子,几个村民想搭个便车,就一同前往了。
车厢里的气氛很是诡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着有人能打破僵局,最后还是柳述主动说道:“没错,我和阿柯要成亲了,京城和金陵都离这里太远,所以你们不用去喝喜酒,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会在村里摆两桌,请大家吃顿饭,欢迎你们都来。”
“我看行!”向姐一拍大腿,“我都好久没吃过喜酒了。”
其他人也打开了话匣子,关心起他们的章程,因各地习俗又有差异,所以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起来,气氛很快就恢复如初。
当天晚上,柳述回到村里,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
沈柯正在院子里剥豌豆,好奇地偏头就看,就见后面那辆马车里下来几个工匠,抬着一架大床进了院子。
“早就说这床该换了。”柳述甩了甩腰间的玉佩,十分得意。
沈柯哭笑不得。
秋天没维持多久,寒冷就迅速侵入了冬天,不过月余,大家都穿上了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