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贤出生的时代已经改革开放了,那个时代怎么可能有十六七岁娶妻的?
更何况曾老爷子在官方工作,家里人更是不允许和政策做对早早娶妻。
那个时代虽说结婚早,但也没有十六七就结婚的。
谢萱却没觉出什么不对来:“我听说曾先生那个弟弟从出生起就体弱多病,或许那时候他病入膏肓了,家里为了给他留个后,瞧瞧帮他举办了婚礼呢?”
谢永常瞥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阿萱,我知你现在心有不满,但咱们是风水师,不被能情绪左右而忘了最重要的东西。你刚才没有仔细看么?曾志贤和他的夫人是同一天去世下葬的……”
被谢永常这么一说,谢萱愣了一下,仔细看去,才发现了谢永常所说的东西。
这两个人不仅是同年同月同日去世的,甚至胡卉湘的墓碑之上连她其他相关的东西都没有。
除了一个名字和生辰诞辰,就只剩了曾志贤之妻的字样。
就连她的娘家人、婆家人都没有记录,更别说他们的孩子了。
“怎么会……”谢萱愣住了,有些恍然。
谢永常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觉得她还是太年轻了。
“这曾志贤和他的夫人,很有可能是冥婚的……”
谢萱身子僵住了,下意识抬头看向了杨枭。
他一上山就直奔这里,而且还想都不想就让人开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点什么?
但是曾志刚今天上午之前都是对他不上心的,更不可能把这种家族密辛告诉他,就连自己这边曾家都是瞒着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一早就知道了?
谢萱握紧了拳头,很快定住神:“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墓碑开裂,说明坟墓的主人已经化鬼了。他敢就这么开棺,我看他之后怎么收场!”
可谢永常却没管她的咬牙切齿,听到这话反而失望地摇头:“阿萱,刚才我说的话你是没听进去啊……你想想,现在天已经黑了,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那是要出人命的……”
“三叔公不用担心,真出了人命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不都是那小子……”
“够了!”
有外人在,谢永常本不想说重话,可见谢萱的语气越发幸灾乐祸,谢永常提高音量打断了她,令她有些错愕。
不过她一扭头就看到了谢永常的神色不对,急忙低下头认错:“三叔公别生气,是阿萱上头,说错话了。”
看着这个自己最得意的晚辈,谢永常有些失望地摇摇头:“阿萱呐,咱们身为地师之后,有些东西比赚钱、扬名更重要。我不希望你为了一己私欲,把人命置之度外!”
谢萱非常谦虚地接受:“多谢三叔公教诲,阿萱记住了。”
至于她到底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他们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到了杨枭耳朵里,他心道这位谢家三叔公人还算不错。
不过很快,他的视线就落在了面前两幅棺材上,同时让闲杂人等让开三四米的位置。
他要开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