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钚白没声了。
江铜:“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席钚白双眼无神,“早知道烂山里了。”
江铜:……
胡言乱语什么呢。
江铜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看着席钚白,“也好在你没事,将损失减到了最小化,以后学聪明点。”
席钚白撅撅嘴,“我觉得我救人没错。”
江铜一愣,“谁跟你说这些?”
“那你指的是什么?”
“每年记得买意外伤害险啊。”
席钚白:……
江铜:“人和钱总得捞着一头吧。”
江铜的道理头头是道,都是生活经验积累出来的。
席钚白肚子饥饿难忍,从病床上坐起来,支起小桌板,开始吸溜粥。
看着白汤里面稀稀的米粒,对于一个病号来说,粥实在太寡淡点。
“没有别的了吗?没有滋味。”
“可以给你加点料。”
“肉?”
“盐?”
席钚白对他进行道德审判,“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那你倒是在山上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啊!”
席钚白身上没什么大事,山里的草吃了一堆,这才留院观察,外面的媒体都传席钚白要死了,在icu呆一天了。
席钚白之前在山里捡的那些东西已经让专业人士挑练,把毒蘑菇挑了出去,剩下的一会和衣服一起送回来。
谁知道那一肚子的草跟荤腥发物掺杂在一起会不会拉肚子,还是白粥更保险。
但越想越不理解,江铜两只眼睛里写着疑惑二字,“你没事捡毒蘑菇干什么?”
“它开的好看,山里又没人欣赏它,就摘了和草放一起。”
江铜:“你也不怕串味!”
席钚白:……
这个他当时并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