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裴昀这厮送她这地方的宅子是早有预谋啊,什么她想进步了,是太子殿下想了吧?
宁珊月牵着他的手,朝着自己的新家每一处走去。
他们一起熟悉着这处奢阔大宅的每一处,顺便提了提改装的点,稍作了调整:
“将来太子爷悄然出宫跟臣子幽会,便是更方便了,一站即达微臣后院的卧房里。”
裴昀将宁珊月的主卧调整到了湖边,说窗户一推开就能看见湖景,但窗户一推开也能看见人上岸。
裴昀无心看这宅子,这宅子本就是他的,没什么好看的,他道:
“孤困了,你先带孤下去休息,有点儿做臣子的眼力见儿。”
宁珊月睨他一眼:
“不行,太子殿下不能住我府里。我才回朝,咱们还是低调些。
我母亲问了我好几遍,说宅子到底是谁送的,就是不信是我买的。”
“为何不信?”
“母亲说,帝京城东东边临湖的宅子早就被皇族的人买光了,
站高些就能看见宫墙里边的事情,自然是官宦人家买不到的地段儿。
就更别说我这种才回京,还没通过家里关系就能买到这处院子的人,是随便如何都买不到这种皇宫之外的大宅的。”
裴昀眸子深了深,揽过她的细腰,随便找了一间房就走了进去:
“孤无心听其他的,你可知孤都憋了三年了。
宁珊月,不怕孤坏掉吗?”
这屋子根本就不是卧房,就是一间用来储物的房间,堆了不少杂物,坐的地方都没有。
宁珊月看着自己腰间的绸带被解开,心底晃了晃:
“裴昀,你。。。。。。你昨日还在朝堂上说为君为官的礼义廉耻,瞧瞧你今日都干起了什么?”
岂料她的嘴被彻底给堵上。
朝堂上的太子克己复礼,清冷高贵,储物间的这野男人却格外没羞没臊,不肯停下,荤话一句一句的接着来。
半个时辰后,宁珊月气喘吁吁的从储物间出来,衣裙生了褶皱,发丝稍有些乱,走了几步双腿明显的有些发软。
她不想跟裴昀再说一句话,径直扶着自己的腰去厨房那边看看。
裴昀理好衣衫,不疾不徐的从储物间走了出来,依旧是一副端方贵公子模样,跟方才那狼吞虎咽之状,毫无关系。
乔迁宴,也就她跟裴昀两个人,家里的亲族,她都是准备往后拖一拖再请的。
二人喜气洋洋的过了一过,仿佛是在庆祝爱巢建成时的欢喜。
直至晚膳后,裴昀才不依不舍的离开,他立在那船头,一脸冷戾之色:“可真是个不讨喜的臣子。”
宁珊月饮酒后,人有些微醺,身子有些摇晃,不过还是挥了挥手:
“殿下早些回去,你今日一日就在宁府厮混着了,折子一本都没看呢。
臣是忠臣贤臣,做不了半点儿奸臣小人,殿下听听劝。”
裴昀转身正欲离去时,天空中却飘起了秋雨,他伸手接了接那寒凉的雨水,一本正经的道:
“宁大人,这秋雨寒凉,越下越大,孤今晚就不回宫了。”
宁珊月噘着嘴,微瞪了他一眼,实则心底本就不舍了,提着裙子走到湖岸边朝他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