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他一口一个哥哥地叫着,储瑾礼却觉得每一声都像是在嘲讽他一般。
他压了压心里的不适,硬装出一副洒脱的模样,客套了两句便转身退出了门口。
临行前,他叫住了储砚:“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在商云婼担忧的目光中,大门缓缓关上,商云婼叫来了烟缕,嘱咐道:“帮我盯着点他俩。”
储砚跟着储瑾礼出了巷子口,储瑾礼的刀就已经拔了出来。
他阴沉着脸,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刀尖指向了储砚:“你跟云婼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是在我出征之后在一起的,还是在我们和离之前?”
问完这句,他猛地想起什么,瞪大了双眼看向储砚,面露震惊:“该不会是,新婚夜?”
储砚看着他越来越不稳的情绪,蓦然扯了嘴角,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丝丝的阴鸷,让储瑾礼有些不寒而栗。
储砚对着他的刀尖,不仅不退,反而向前,直至用喉结抵在刀尖上,阴恻恻地说:“你有设呢么资格问这些?你当初那般不珍惜她,如今也已经和离,你不觉得僭越吗?”
储瑾礼盯着他那抵着刀尖的喉结,自己的喉结不免上下滚动了一下,升高了音量来掩饰内心的虚弱。
“我听说了,你如今是三品大臣了,升得倒是很快,我动不得你了,但我还是你哥哥。”
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动了动,冷笑道:“哥哥?我平日里这么叫你,你还真以为你配得上这两个字啊?”
储瑾礼被他嘲讽的神色刺激到了,刀尖往前了一瞬,却被储砚灵巧躲开了。
他对储砚的印象还停留在他身体羸弱总是营养不良时期,就算现在看起来也明明很风雅文儒,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怎么会如此灵巧地躲开他的剑。
他可是在阵前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保命的诀窍就是出刀快,就是常年征战沙场的精锐士兵都能及时躲开他剑的人,也不算多。
他还在震惊于储砚的灵敏伸手,储砚已经不知不觉的抽出了短刀匕首,身影如鬼魅一般,已经逼近了他。
储瑾礼反应过来的一刻,储砚已经侵到了他的身前,想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若此刻是真正的杀敌时刻,储瑾礼的头已经不在他的脖子上了。
储瑾礼抿直了嘴唇,将手中的剑仍在了地上。
这证明他承认自己在这场不算比斗的比斗中,败了。
储砚斜挑了唇角,那抹阴岑的笑意越扩越大,几乎贴在他耳边说:“上次战场,倒是铁骨铮铮了。”
储瑾礼别过头,一副要剐要杀悉听尊便的硬气模样。
储砚却拿着刀描摹着他脖子上的血脉走向,用刀的力度十分精准,既能让他感受到划痕,又不刺破。
像是玩弄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残忍。
储砚越划越兴奋,他那股疯批劲又被激发了出来,眼前像是蒙了一层血光般,影影绰绰的,感觉他的血管十分诱人一般。
储瑾礼感受到了他的异样,喉结再次紧张地上下滚了滚,听见他在他耳边说。
“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即使无意中碰到也绕路走。毕竟你们做过夫妻,我很介意。我怕终有一日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刀,刺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