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春出了门瞧见这一幕,不由驻足了片刻,看了眼眼前的路,顿时改了主意,选择了花园那边的路。
她想赏一眼雾中的花园。
昨日的担忧犹在,不过扶春素来不会难为自己,再大的烦恼,也没有眼前的光景要紧,她总愿意将每一天都过的高高兴兴的。
那株榴花也不知道开的如何了。
扶春如是想,却没有开口,威远候仍重病在床,她现在若说是赏花,被人知道了难免要多些口舌。
她自小就知道,想要少些麻烦,有时候就要说、少说些话,这世间的人,大多不会注意你做了什么,但却会听到你说了什么,并会为此给与评论和批判。
侯府的花园自然是精心打理过的,扶疏有致,满池的荷花开得烂漫。
扶春行过小径,远远就看到了那株开得正盛的榴花,几天的雨打并没有使这艳丽夺目的花衰败,花瓣上滚落的水珠反而为它增添了些许楚楚可怜。
这个词用在花上,似乎有些不恰当,但她再一想,却又觉得很合适。
心中升起了些许雀跃,扶春正待走近,忽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榴花一侧的青石路上走出,不由一顿。
今日晨起雨散,尚未散去的潮气让气息变得清新怡人,段承宣本是出来散散,路到一半忽然想起归京那夜,从花园穿过见到的那株榴花,不觉就走了过来,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扶春。
“六叔。”扶春矮身见礼。
“无须多礼。”段承宣道,段景耀不在,他的目光不由落在扶春身上,顿了片刻,才收起这些许贪婪。
不该看,不能看,也,不要看。
发现他的态度似乎好了不少,扶春微紧的心不由一松,便就起了身,却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叔父晨起来散心吗?”她有意这就离开,却又觉得似乎不妥,只好随意找了句话说。
段承宣嗯了一声,目光不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扶春垂着眼一副恭敬的样子,说过一句话后心中一松,又道,“这会儿不热,的确适合散心。”
段承宣又嗯了一声,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榴花树,心中默念克制二字,却不由的想起那夜,扶春鬓边的榴花。
红艳艳,娇滴滴,妩媚多情。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几句过后,扶春忙说,也顾不上再看榴花,瞧着段承宣没有留下她的意思,一礼后忙起身带着一众仆婢离开。
榴花树下,段承宣落在那艳红花朵上的目光不知不觉,又落在那道素色背影上。
其实她更适合红色,他想。
扶春前去博今院,总算见到了威远候。
不过,虽然说他醒了,但她到时,他已经再次睡了过去,她便只是看了眼,陪段景耀用过早膳,就在对方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