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还以为,高云和福临似的,都是想要她在关键时刻保住自己,牺牲孔嬷嬷呢。
这话她不好意思说,福临却能猜出来。
福临握着含璋的手腕,语气酸酸的:“你是不是还误会朕,误会太后了?还想着朕不会护着孔氏?要不是朕趁着喂果子的时候与你说了,只怕你就真的为孔氏出头,把一切都认下了。是不是呢?”
含璋眨眨眼,讨好似的在福临的腰上蹭了蹭:“我错啦。皇上大人大量,皇上最好啦。皇上不会和我生气,也不会和我计较的。对不对?”
她自知理亏,生怕福临揪着这事儿不放。
贴过来跟个小猫咪似的,在福临的怀里亲来亲去的黏糊:“皇上最宠我了,我就是没有想那么多嘛。皇上这么厉害,没有人能斗得过皇上。那英明的皇帝陛下,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科尔沁的果子给我吃呀?”
她怪模怪样的说话,甜甜的笑着,夸人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福临身上砸。
福临本来就揣着一团热,被她这样亲着蹭着哄着,哪里受得了呢?
情不自禁将她的后腰按向自己怀里,嘴唇落在她的耳边:“朕自不能只在孔氏那边做安排。你还在科尔沁做格格的时候,孔氏就到了你身边侍奉。科尔沁的人也是见过孔氏知道孔氏的。为保万无一失,朕在科尔沁也做了安排。甚至将他们也带来了京城。”
“只不过有了岳乐带来的人,有了衍圣公和孔氏一族的人,他们不继续追究了。科尔沁的人就没来得及登场。他们从你家里来,心里惦记着你呢,有了朕的吩咐,就带了些你爱吃的东西来。”
含璋在心里哇了一声,她有点感动的看着福临。她想,如果这会儿有镜子的话,一定可以看到,她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亮吧。
福临真好。
为了做戏更像些,他甚至都没让科尔沁的这拨人和宝日乐身边的人一起来。而是悄悄的过来,谁也不知道。
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安排的井井有条,却一句都没有真正的问过她,她会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她随口胡扯,说是孔嬷嬷教的。他非但不去细究细查,反而还要护着她,替她把漏洞补上了。
从今往后,大约再也没有人会去从孔嬷嬷这儿着手调查她了。她以后,是真的可以继续胡扯,因为孔嬷嬷的身份摆在那儿,她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让万能砖变成了真正的万能。
含璋看见了福临凝视着她的目光,他们抱得这么紧,含璋深切感受到了福临的热。
她想,如果他这么想要的话,她也不是不可以的。
毕竟昨-夜只有那克制而深沉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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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的肩背多有力量,含璋是最清楚的了。她其实很多时候,在他身上都是挂不住的。
力道太狠,她没什么力气,手臂很多时候都是要福临攥着,还要他掌着才能圈在福临的脖颈上。
她向来软得很,后腰没有什么太多太强的力量。
以前深深的印记在外面,现在深深的印记被打在了里面。
她好多时候都是在哭,哭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今儿偏偏哭都没有用。是她先开始的。感动的她大言不惭的说要自己摇。她要出力让福临躺平享受。
结果放在床边的钗环首饰,都让她给胡乱蹬下床榻了。
长命锁挂在福临的脖颈上晃悠,他宽阔的肩上,都是她的牙印,还有指甲划出来的痕迹。
含璋自己都没眼看了。
明黄床帐的边缘,还有一点不知何时溅落上去的微微淡白的已经干涸的痕迹。
还有些不知名的温热的水渍。
福临享受到了掌灯时分,含璋却觉得腰上连着后脖子那一连串的地方都酸得很。好像被打通了筋脉似的。
含璋被抱到了温热的池水里,她的头发上也有一点点淡白,福临给她耐心温柔的一点点洗掉了。
他亲亲含璋的嘴角:“这么软。今儿叫朕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