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然猛然回神,在对上辰龙清澈的眼神时,心狠狠的漏跳了一拍,脸上不自觉的染上红晕。“瑜然你怎么了?”辰龙卿见沈瑜然神情不对,担忧的上前关心,但就在辰龙卿靠近沈瑜然的时候,拐角处赫然走出两人。“爹!整个山洞我都查遍了,真的没有什么账本!会不会被那个女人揣怀里了?”狗子满脸无奈的走在王志的身后,这几天他都快要把山洞翻遍了,都没有找到王志说的什么账本。可偏偏,王志根本就不信他!“沈瑜然尸骨无存说不定账本早就被泡烂了!”狗子抱怨的小声的碎碎念,一边走一边拿过木架上的干粮啃了起来。存放物资的木架后,辰龙卿跟沈瑜然的身影在尽量隐藏,不被两人发现。沈瑜然抬眸看着只有一指距离的辰龙卿,她几乎紧贴在辰龙卿的怀里。沈瑜然尴尬低头,莫名的害羞让沈瑜然抓紧了衣袖,是一点都不敢碰到辰龙卿一下。“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真不知道养你是来做什么的!”王志一见狗子心思根本不在找账本上,气的不打一处来,一脑门就对着狗子拍了下去。“啊!爹你能不能轻点!”狗子吃痛的捂住了头,扫兴了抱着吃的,快走几步,避开王志的魔爪。“你还叫!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吧?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爹!”狗子是私生子,所以在泸定镇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们父子的关系。但王志每次在狗子闯祸的时候,永远都会有所偏袒,渐渐的根本没人敢欺负狗子!“还不走?再吃!干粮都要被你吃空了,只长个子永远不长脑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王志嘴上不断诋毁,手上却一把拽过狗子,推搡着离开了这里。他们出来太久,再不回去王氏就该起疑了!木架后,辰龙卿紧张盯着父子两的动作,看着两人走远,一颗提心吊胆的心这才悠悠放下。“瑜然,他们走了!”辰龙卿一低头,就发现沈瑜然的脸红的诡异,身体更是滚烫无比。辰龙卿着急的一把搂过沈瑜然的腰,伸手在沈瑜然的额间探了探。“你……发烧了?”辰龙卿的指尖在触碰到沈瑜然额间的时候,惊的一下就弹开了。因为沈瑜然的体温烫的快要能够烧开一壶冷水。“瑜然……”辰龙卿紧张的搂紧了沈瑜然,而下一秒,只觉浑身滚烫的沈瑜然一下躺倒在辰龙卿的怀里,缓缓闭上沉重的双眼,嘴里不由的低喃些什么。“太子……”“瑜然!”辰龙卿俯身在沈瑜然耳边低语,可沈瑜然怎么都叫不醒,辰龙卿没办法,只好一把抱起沈瑜然,匆匆离开山洞。回到营地等待侍卫的回归,让他们去找物资,救援泸溪镇的妇孺们。“瑜然,都怪我!要不是我,你怎么会三番五次的下水救我,都是我不好,你发烧了我都不知道!”“我真的是该死!!!”辰龙卿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爱到深处可能就是无尽的愧疚。愧疚自己没能保护好心爱之人,愧疚自己不够强大,连累了沈瑜然!营地中满是树木,没有医师没有药物,辰龙卿只能一遍遍的为沈瑜然换上冰冷的手帕,试图帮沈瑜然物理降温。“瑜然,你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该怎么办?”辰龙卿紧握着沈瑜然的手,俯身亲吻沈瑜然的手背,神情紧张,满脸担忧。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拍打在地面的声音,不由的在辰龙卿的心头上增添了几分烦躁。他的心乱的没有节奏,情绪也彻底跌入低谷,一夜无话,就这么望着沈瑜然,直到天明时分,侍卫归来。“太子!泸江沿岸的幸存下来的男子,都被王志偷偷押送到延安地带,目测那些人少说也有两万余人!”“至于物资我们已经成功偷出来了,全部发放下去给泸溪妇孺们!”侍卫们不负众望的打探到消息,但现在辰龙卿更关心的是他们有没有带回来急救退烧的药品!“药!你们身上有没有退烧药?”辰龙卿着急的询问着,这可把侍卫给难住了,他们只负责发放物资,完全忘记给自己留了!“太子!我们现在就重新回去拿!”侍卫说完,立即转身往山洞的方向跑去。因为他们是辰龙卿的人,所以王志并没有为难他们,很快他们就把药物干粮全都拿了回来。只是,他们的这一举动成功的引起了王志的注意!王志拍了拍身旁的狗子,眼神示意了几下,看着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的侍卫,心下有了怀疑。侍卫一直没走,坚要找到辰龙卿他们的尸身,可现在居然跑回来拿物资,这是不是说明辰龙卿很可能被他们找到了?而且辰龙卿他没死!!!狗子看了眼离开的侍卫,也不知道他到底理解王志的意思没有,直接起身,拉上虎子就悄悄跟在了侍卫的身后。狗子跟虎子这一跟,果然看到了山脚下的营帐,辰龙卿就站在营帐外等着拿药救人。“什么人?”辰龙卿一把接过药瓶,一抬头就发现不远处有很强烈的视线在看着他们,猛的看过去,就发现狗子和虎子正蹲在丛林里。“太子!是狗子他们!是我们大意了,居然被他们给跟踪了!”侍卫冲了过去,三两下就把狗子按倒在地,用力一推,就将人推到了辰龙卿的跟前。“放开我!放开我们!我告诉你,我爹可是王志!敢打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狗子不断叫嚣,挣扎的想要反抗,可奈何在侍卫面前,他们两人就像是个跳梁小丑。“我要回去告诉我爹你没死!我要让他杀了你!杀了你!!!”辰龙卿不着痕迹的微微皱眉,侍卫当即把狗子的嘴给堵上,这里离山洞其实并不远,再让狗子叫下去,恐怕会引来王志他们。:()换亲后,我成了太子的心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