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这么说了,再想找借口出去那就是逃避了,白凤从不逃避,就算心里再害怕,再不想面对也不会逃避,听到这里坐回了原处。
“大郡主,我们和离吧。”
月华冷冷笑了,接下来的口气有些轻佻。
“好啊,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白凤看上月华。
“什么条件?”
“迫不及待了吗?不用急,我会提的,现在你过来,给本郡主更衣。”
白凤没动,只是看着月华,这时候的月华感到很陌生。
月华也看着他,没在催促,半天白凤终于过来扶起了月华,低头为月华宽衣,表情很平静。
月华忽然反身就将白凤压倒在身下,白凤刚要挣扎,月华厉声道。
“别动!好好听着我的条件!”
白凤不动了,身体紧绷着,脸上流露出一丝害怕,心不可抑制地微微颤动。
月华手指划着白凤的脸,盯着白凤的眼,声音依然很冷。
“你是我的侧夫,我们还没和离,明白吗?”说着再次冷笑了,“我得条件就是,今晚要陪我一晚,我可不想娶个侧夫,到头来和离我们还是个虚名!”说着狠狠一扯,就扯开了白凤的衣服。
也许是醉酒的作用,也许是对白凤多年的忍让到头来还落得个和离心里怨愤,这叫月华在这一刻异常兴奋,满眼的冰冷顿时化作了欲望。
白凤没想到月华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也没想到月华马上动手,一时慌了,挣扎起来,可越是挣扎月华就越想得到他。
比起力气自然是男子要比女子大一些,可气势上在这个时代的男子永远要比女子低一头,再加上白凤从小所受的教育,下意识地就不会全力反抗,这样的挣扎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这野更激起月华的强势,可就在月华低头亲吻的时候,白凤整个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猛地推开了月华,偏头,再也忍不住哇地一下就吐了。
被推到一边的月华一下子就懵住,白凤做什么,在吐?他在吐?!
“我就这么叫你恶心吗?”
月华这时候就觉得像是迎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从外凉到里,要说以前白凤拒绝还没感到什么,可这次白风竟然在她亲他的时候吐了,所剩的一丝感情也顷刻化为乌有。
月华也曾这么想过,白凤在进门之前有中意的人所以才不愿同房,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白凤出身书香门第,家教极严,根本就没有那种机会,另外白凤本人,虽然喜欢写书买书,喜欢那些戏文里的故事,可很有理智,从打理这么多年内宅杂务就能看出来,从不感情用事,这样的人很难看某个女子一眼就不顾一切地喜欢。一定还有什么原因,但从没问过,一个是政务太忙也没心情关心这些,另一个觉得这些并不重要,时间长了也就好了,可谁想到会是这样?
“她是谁?”月华伸手就把干呕的白凤扳了过来,怒道,“说,她是谁!”这时候不管什么白家家教,什么白凤性情,只会往这方面想了。
白凤摇头,无力地道。
“没有谁,谁也没有……”他明白月华的意思。
可这句话却不知怎么就提醒了月华想到了一个人。
“你喜欢我小妹,月离,对不对?”说完在心里就更加肯定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不!大郡主,这话不能乱说!”白凤这下急了,他无所谓,可决不能扯上月离,半点都不能扯上!
“不,我没乱说,就是这样的,你喜欢我小妹,你想和我和离嫁给她吗?想的还真是好!”月华冷冷地笑着,怨恨地看着他。
“大郡主,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是我有问题,是我的问题!”白凤痛苦地低下了头。
六岁的时候,白凤随家人到城外小月观赏梅,不想路上马受惊,拉着马车跑出了白家的车队,当时车上只有三个人,白凤,白凤的贴身侍儿,还有一个车夫,车夫在马受惊往前跑的时候甩了出去,当场摔死,车上只剩下了白凤和侍儿。后来马拉着车掉进了沟里,马摔死了,马车也散了架,两人被甩出去掉进了雪堆里才保住了命,可连惊带吓的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白凤说到这停下了,那一夜的经历毕生难忘,多少年不去想,还以为忘了,如今再次回忆起来才知道并没有忘,每一个细节都那么真实那么清晰。
那一夜他看着自己的侍儿被几个喝酒的女人给轮番强占,而他只因为年纪小,又摔坏了脸,才逃过此劫。第二天侍儿死了,他被带着离开要卖掉,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一伙人贩子,幸好白家人及时赶到,剩下的事他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因为回去就病了,一年后才慢慢好转,自然没人再给他提那件事,可那晚的情景在心里却留下了永远的阴影,再也抹不去,这才以至于无法和月华同房,那样的事叫他觉得很恶心。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提起当年那晚的遭遇,如果不是牵扯到月离的名声他是不会说的。
可如果不是因为月离他说出了真相,月华会理解的,但这时候说了在月华听来意义就变了,所以听完了月华依然冷笑道。
“原来你还真喜欢我小妹,不然你怎么早不说呢?”
“这和三郡主没有任何关系!”白凤再次强调。
可惜这只会叫月华更加肯定这和月离有关系。
月华恨恨地看着白凤,最后点着白凤的胸口道。
“白凤,凭良心说,我月华对得起你,是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