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天看着其上记录的姓名笑道:“足够了。”
“是。”卫因虽有惊讶,但跟随三年,他自然知道当主人说出这样的话时,就代表着目前的困境可解,虽然他想不出破局的方法。
“这条路比之前更危险。”许御天目光划过地图上的据点,看向他道,“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人头落地,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给你一笔财富安稳度日。”
卫因略有思索,拱手道:“我从一开始跟着您时,就已然有了这样的打算,请您吩咐。”
风险越大,收益也越大,他虽无经世之才,但看人很准。
许御天看着他,将一张纸条推了过去道:“去将上面记录地点的东西挖出来。”
狡兔三窟,居安思危,自然要给自己留足了后路。
“是。”卫因领命。
……
南境州府,官员更迭,下狱者众,新人替补,乱象却从未变化。
灾害数年,街头人丁奚落,只是隐有不平之言流传,多是关乎那被抄没家产的许御天。
许御天在时,虽常有跋扈嚣张之态,但私盐贩售此处,虽不是家家户户都能吃得起细盐,但粗盐总是有的。
而如今赏金颇高,盐价也一路飙升,纵使酒馆客栈,想要购买,也时常觉得肉疼。
“他还不如在的好,左不过是跋扈一些。”
“所谓的跋扈,不过是教训了知州的儿子。”
“无非是那些官老爷看他不顺罢了。”
“这贩售私盐可是大罪,只怕是再难回来了。”
“说不定已经死了。”
“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肖想盐那种东西。”
灾年之景,连糠皮都十分昂贵,若能熬出薄粥,都算小康之家。
而这并非地里的收成不好,只是处处都是少粮。
而若是哪处的雇工不必让人吃上细米白面,只是能够填饱肚子,都有人前仆后继的前去。
而州府之中一处房屋修缮便是如此,咸菜,糠饼,甚至有时候还有白米熬成的薄粥,前往者只恨不得将那屋子修缮到十全十美。
州府官员更替,那曾经贴在公告上的悬赏也被新的覆盖,许御天之名似乎就此尘封。
毕竟各地起义不断,虽被镇压,但敢于挑衅皇权者明显要比贩售私盐者罪大恶极的多。
当然,那只是在官员的眼中。参与起义者满腔热血,只恨不得将那些官兵和下令抓捕的官员砍杀殆尽。
“主人,临江城的知州落狱了,诛九族。”卫因将消息递出道,“秋后问斩,牢狱那边可以疏通,您要去看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