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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ap man(第2页)

“呵呵,那也无妨。”平澜微微一笑。程奇瑛也不理会这对亲戚,任由他们慢悠悠地坐在旁边吃东西。

不过又过了两日,程奇瑛趁着当天晚上人多,换了哥哥穿剩下的男装男靴,出去买些金银花,预备天气热的时候泡水喝,可以解暑。买完东西,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猛然感觉不对劲。

有人在跟踪她,程奇瑛意识到。她不动声色,改变了回家的路线,哪想后面的人影越来越近,好似把她逼向人烟稀少的地方。

程奇瑛也不躲了,转过身来,看看倒是哪位妖魔鬼怪。平澜像幽灵似的闪现,面带微笑,走路没有声音,程奇瑛吓得心脏猛一跳。

“你要干嘛?”程奇瑛十分警惕,预备抽下簪子,又停下来。

平澜继续微笑,说道:“程二娘,我对你一见钟情。”

程奇瑛简直想踹他一脚!她忿忿道:“我与你拢共只见了两面,何谈什么钟情不钟情?哪家好儿郎像你这般跟踪别人?”

“第一次,你望了我一眼。第二次见面,你对我笑了,难道这不是对我有意吗?”

程奇瑛目瞪口呆!看着平澜眼中的兴奋与志得意满,真是应了前世看过的那句话,“笑口常开,cheapman自然来”!

平澜眼中有轻蔑,他跟踪程二娘已经有几天,特意选好时辰,年轻娘子,抹不开面子,料想她不会大声呼喊,今日让她恐惧,到时就不用花费心思,让她安分守己,做个外室便是。

看着平澜那张坑坑洼洼的丑脸在黑夜中若隐若现,程奇瑛低声骂道,又急又快:“呸!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这辈子永远不会看上你这种人!”

哪知平澜听到这话,不为所动,依然固执道:“程二娘子,我中意于你。”说罢还上前走两步,程奇瑛吓得往后一跳。

程奇瑛平生最讨厌这种男人。他们给出“喜欢”和“爱”,要求别人必须接住,仿佛他们的“喜欢”和“爱”是多么高贵无价的东西。

平澜说道:“你如今日日辛苦,花一般的小娘子,可遭不得劳累。何不跟了我?得我怜爱,吃香喝辣,享尽富贵。”

程奇瑛继续骂道:“什么丑王八!也敢有这样的心思!老娘如今能挣钱,你呢?你这身绫罗绸缎都是你表妹去给别人做妾才得来的!呸!别以为我不知道,钱是一个子儿都挣不到,读书读不出来,还妄想做官呢?你这张丑脸还妄想去朝廷做官?做你的春秋大梦!”

“怎么?想看我‘知羞’?”程奇瑛知道,这种男人最喜欢从别人的羞耻中获得快感,一个年轻的小娘子,受到调戏,必定是满脸羞愤,程奇瑛却不怕,“你这丑蛤蟆!去南风馆卖辟谷别人都看不上!贼眉鼠眼,活脱脱一个老鼠成精!”

平澜被戳中痛脚,他成日里活在幻想中,自我感觉良好,更兼近日手头宽裕,春风得意,现下也不装风度了,一双鼠目露出凶光,已经伸出双手,准备扼住程奇瑛的脖子。千钧一发之际,程奇瑛却不会坐以待毙,平澜身高与她差不多,她弯了一下腰,侧身直接往平澜太阳穴砸了一拳!

平澜的身体像软面条一样滑了下来,程奇瑛不解恨,狠狠往他下身踩了几脚。多谢这个丑王八,选了这么个荒无人烟的鬼宅旁边的小巷,程奇瑛四处望望,月色蒙蒙,只有树叶被晚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声音,平添几分凄凉之感。

程奇瑛咬咬牙,把平澜拖进荒无人烟的鬼宅之中。她想道,今天必不能善了了,这个世界即使有公道,也不是对她这种平民,就算父亲是举人又怎样呢,还没来得及做官就死了?人死了,何谈庇护子女?更何况她是个女人,这世道,女人有理也要减去两分。等到这个丑王八醒过来,以他自卑又自负的性格和狗仗人势的模样,程家必定遭受猛烈的报复,她不甘心!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程奇瑛小心翼翼地掩上大门,继续把平澜拖进破烂的房屋之中,丢到床上。就着朦胧的月光,程奇瑛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屋内望去外面,有一口井,屋子内有很多蜘蛛网,前任主人留下的纱帐也已经破破烂烂的了,梳妆台上的铜镜蒙着厚厚一层灰,一切都没有人气。

程奇瑛恨恨地想,人比鬼更可怕!自从上次有人在摊子前闹事,她出门都随身携带小刀和绳子。她用力将平澜捆了起来,倒不像捆猪那样,换了种手法,不漏出破绽来。然后轻步去水井里打了一桶水来,猛地打了平澜一巴掌,又给他泼了一捧水。

平澜醒来,发觉下身痛得要命,张嘴就要喊,程奇瑛眼疾手快,将纱帐扯了下来塞进他嘴里。左右开弓,又抽了平澜几巴掌,低声骂道:“你今日还想行凶?你这贱人,靠裙带发达了没几天就想着二两肉的事,还跟踪我,想勾搭我?果然是下贱的坯子!我好好一个良家子,你想踩我的脸,休想!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模样!别说你表妹是什么三皇子表兄的妾,就算你本人是什么高官子弟皇子皇孙,我今日照打不误!脏心烂肺的丑东西,看你一眼都是对我的侮辱!”

平澜眼中露出愤恨,不停挣扎着,想要脱开束缚。

程奇瑛努力让气息平缓,慢慢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可我这算什么?无妄之灾罢了。

“你要怪就怪自己心狂眼瞎,我不是那等娇弱的小娘子,我是做过鬼的人,不会干等着祸害。”

说完,她缓缓拿出小刀,拿掉刀鞘,正准备刺下去,又顿了顿,换了左手,先往平澜的右手刺下去,看着他的哀嚎被堵在口中,身子像条脱离水的鱼一样抖动。

然后是喉咙。程奇瑛撕下纱帐,挡在身子前,慢慢地割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澜的身体一动不动了。程奇瑛松了一口气,摸摸脸上,胡乱用纱帐擦了擦,避免有血迹残留在脸上。哪知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程奇瑛悚然一惊,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喝道,“谁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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