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方臻一闭眼,“我答应你一个要求,要杀要剐随你便,你让我在学校里住校。”
许风酿许久都没说话。
方臻有些疑惑,心里更加忐忑,他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许风酿生气。
结果,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许风酿在笑。
笑容有点无奈。
“我杀你剐你做什么?”许风酿道,“我就是有些伤心,来学校之前还对我依依不舍,上学之后想都不想我,真是好老公啊。”
方臻被他说得耳热。
明明是埋怨的话,在许风酿的嘴里说出来,只剩下幽怨,像是情话。
许风酿道:“真答应我一个要求?”
方臻早被他的话给哄迷糊了,点了点头,“你知道,我说了肯定做到,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
“为什么总把我想那么阴暗呢?我是违法犯罪分子吗?”许风酿忽然道,“伸出手。”
方臻不明所以。
他还是把手展开,放在了许风酿面前。
许风酿把他的手翻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慢慢套在了方臻的手上。
“我的要求也不过分,”许风酿道,“婚礼我们应该是没时间办,之前也商量过要毕业再说,我也尊重你的想法,不过——戒指你总得戴着,也不违反校规,也不触犯法律,不过分吧?”
方臻:“……”
他看着许风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逐渐感觉到了一点不对。
许风酿摸了摸他的头,“至于住校,你想住就住吧,我们家离得近,平时想回家也就是一脚油门的功夫。”
“等等,”方臻举起手中的戒指,“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我们领证那天晚上,我回去就找不到了……不是吧。”
他瞪大了双眼,“让你收起来了???”
“嗯。”许风酿很淡定。
他就说!
他就说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掉了,许风酿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天他醒来之后腰酸背痛,快被做的累死了,看见许风酿淡淡的,还真相信了他无所谓,也就没再仔细找。
“那你又为什么今天带出来了?”
“大概是因为,”许风酿语气嘲讽,“我早猜到了你会不想回家?”
方臻:“……”
对他的了解竟恐怖如斯。
许风酿冷笑,这才是真正的开始算账,“见异思迁。”
方臻:“?!”
“朝三暮四。”
“哈?”
“在哪舒服就在那扎根的墙头草。”
“你能不能不要曲解这些词汇的意思!”
“我都允许你夜不归家了,”许风酿语气委屈,“发泄一下都不行吗?”
方臻彻底没招儿了。
许风酿道:“过来,靠我近一点,我们是不认识吗?你离我这么远。”
方臻防备起来,“你不许在这里做有伤风化的事情。”
许风酿一把搂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喟叹一声。
“想死我了,”许风酿低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