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星期没见,竟生疏至此。
可哪怕生疏了,还能上来就接吻,可怕的很。
许风酿听他的语气,可没听出来“挺好”的感觉,他人生头一次生出一点颜值焦虑,甚至想进卫生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变了样。
方臻不动声色,挪了挪他的皮肤。
想从那堆烫屁股山芋——许风酿的衣服上,挪下来。
他就说,人不能做坏事,但凡干一点坏事报应就会找上门,谁知道许风酿今天居然会回来?
还刚好撞见他在他卧室睡觉!
方臻深呼吸,好,屁股挪了有一寸了,继续努力。
许风酿又忽然开口:“你买了什么?”
方臻僵住,他也想不起来了,下意识道:“你拆开看看呗。”
许风酿故作矜持,“你的东西,我拆是不是不太好?”
方臻睁圆了眼——
他们一起住了两个月,他的快递许风酿有少看过吗?
许风酿嘴上这么说,行动上还是很诚实,拆快递比方臻还麻利几分,很快从包装里拿出来一个长条形的抱枕。
“你这个是……”许风酿沉默了一下,“抱着睡觉的安抚枕?”
方臻这才想起来他下单了什么,飞速过去,从许风酿的手中把东西抢了过来。
要死!
“我知道这个,没什么好羞耻的,”许风酿倒是善解人意,“孩子月份越大,孕妇的腰椎承受的重量就越重,有些人睡觉的时候身边需要围一圈的枕头来帮忙承重,你买这个说明你有先见之明。”
方臻都不太好意思,说这么冠冕堂皇,他其实就是晚上想抱着点东西睡觉。
许风酿走近他,随后和他擦肩而过。
方臻转过身,发现许风酿已经去整理被他弄乱的床铺,本来衣服已经被他睡皱了不少,经过他们刚刚的动作,他的床像是经历过激烈的战争,根本不能看。
也没怎么……
也没怎么动吧,怎么就这样了?
方臻今天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一直没呛声过。
许风酿掩住嘴角的笑意。
有些时候,看方臻犯没犯错,看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如果冤枉了他,他立刻像是一只咬人的小狼,不把冤枉他的人撕下一块肉来不罢休。
可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眼神一定是飘忽的,一定是垂头丧气的,边心虚边观察人的反应。
发现他的视线,还会连忙躲开,表情看起来很拽,其实外强中干。
“嗯,”许风酿道,“我有些衣服确实该洗了,谢谢你帮我拿出来。”
方臻觉得,他这台阶不给也罢。
就没见过这么给台阶的。
许风酿看他反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方臻羞耻的情绪一下子迎来了爆发,他就知道!
在许风酿边叠衣服边笑时,方臻脸色爆红,转身就要走出他的卧室,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许风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许风酿的下巴抵在他的侧颈,声音暧昧潮湿,“我看你从来不主动给我发消息,还以为你根本不想我。”
“谁、谁想你了!”方臻还在死鸭子嘴硬。
“嗯,某些人根本不想我,”许风酿应和他的话,“回消息从来不超过三个字,不是好的就是嗯嗯,聊天不出三个回合肯定结束,永远急着把天聊死,每天比我还忙,都这样了我要是还认为你想我,那我可太自恋了。”
方臻咬唇,还想了一下,不是,他有这么冷淡吗?
他忽地想起来什么,“谁说我着急结束聊天了,你也不看看你都问的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