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顾言洲,满身是血,像是从血盆里爬出来的一样。
脸色惨白,胳膊上缠着皮带,捂着肋骨佝偻着腰,一看就是伤得不轻。
无言急忙来扶顾言洲。
“来,我们先走。”
顾言洲抬起手,制止了无言的搀扶。
“还不能走!”
无言不解。
“为什么?”
顾言洲又变成了刚才阴冷的模样,缓慢地一步一步朝霍萱走过去。
“霍萱在知之身上中了蛊,她说这蛊会释放毒素,知之可能会死!”
无言急忙绕到鹿知之身后去查看后脑凸起的地方。
顾言洲再次将霍萱抓起来。
她被折磨得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连目光都有些呆滞。
“我刚才给了你冷静的时间,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霍萱被怼在墙上,将头垂向一侧,犹如死了一般。
可胸前黑袍的起伏和忍痛的嘤咛声证明她还活着。
她不说话,顾言洲也不恼。
“你刚才大发慈悲地卖了我一个乖,那我也礼尚往来,给你讲讲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给你两条路!”
“一条是解了鹿知之身上的蛊虫,我可以放你一马。”
“只要你不再给她找麻烦,我自然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第二,你完全可以不解这蛊虫,等你这一身伤好了,再操纵你的虫蛊,让我们俩死。”
“不过你这伤养好,起码要半个月。”
“这半个月中,我能做的事情就有很多。”
“比如,灭了你这玄镜宗!”
顾言洲没有卖关子。
“我可以随便叫人往这玄镜宗里放一些违禁品,然后去举报你们私藏违禁品。”
“玄镜宗会被查,被迫解散,这道观也会被查封,不能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