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了”屈逸晨无奈,同时心中在想,顾平还需要他包容吗。
这些天相处,他可是充分了解到顾平到底有多独断专权。
好不容易把丞相和丞相夫人哄走,屋中只剩下屈云誉一人。
“逸晨,这些天你在王府待的如何?”屈云誉不放心他,总觉得顾平此人颇有心机,他对她有敬仰之心,也有防范之心。
屈逸晨回答:“还可以”。
屈云誉继续说:“虽然表面上是镇安王嫁到相府,实际上你是要去王府,跟入赘并无差别。”
屈逸晨抽了抽嘴角,他兄长说话真不留情面。
“旁人的闲话你不听便是,若有人那这个刺你大可还回去,记住你是丞相府的公子,万不要让人欺辱了”
这话说出来,屈逸晨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放心吧,兄长”
屈云誉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我不打扰你,早些睡,明日婚礼事务繁琐,我要去处理一下”
等屈云誉走后,屈逸晨才松了口气似地躺在床上,他嘿嘿一笑,翻个身找到了藏在枕头下面的木盒子,打开一看,赫然放着一把扇子。
明天他要干一件大事。
他不能再是纨绔了。
这样配不上平定天下的顾大帅。
一夜好梦。
第二日,八月初八,陛下亲自定下来的日子。
不管是丞相府还是镇安王府都是热闹非凡。
张灯结彩,红绸遍布。
来参加的人有的是与顾平有同袍之泽的将士,有的是丞相府的好友,更多的是想要拉拢镇安王和屈丞相的朝廷官员。
还不得不说,三皇子与大皇子占了大头。
除此之外,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也来参加,据说陛下和皇后贵妃也会来。
给足了这对新人面子。
时候尚早,顾平坐在梳妆境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她还从未穿过如此鲜艳的颜色。
戴这般厚重的发饰。
平日劲装出行,方便。哪怕是遇上刺客,也可以有反手之力。如今嘛……她腿都迈不开,腰被紧紧束缚着,根本没有能力再提剑。
她不怎么喜欢。
但又无可奈何,因为这些都是她母亲准备好久的。就连嫁衣,都是在顾平及笄之年就作手准备,十分珍贵。
顾母拿着梳子,轻轻将顾平一头如墨长发顺平,一梳梳到尾。
“之前你还是小孩的时候,我就时常在想,日后我的萍儿出嫁,一定是风风光光,别说十里红妆,就是将整个京城围着铺上嫁妆也不为过”,顾母声音停顿哽咽了一下,“可是——”。
这场婚事不管在外人面前有多么隆重,终究是太赶了,再怎么努力都只能潦草进行。
顾平早已在战场上练就的刀枪不入的心脏,此刻也有了裂开的趋势。她看着铜镜中的母亲轻声说道:“母亲,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何况,我觉得现在就很好,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再欺负我们”。
顾母把手放在女儿手背上,刚受过重伤,顾平的手总是凉的。顾母将她的手拿在手心中暖了暖,轻声开口:“你已经长大了,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是母亲的骄傲”。
顾平轻轻笑了下。
“不盖盖头,母亲陪你一起骑马去,也让旁人看看,顾家女郎的霸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