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润完嗓,温清渝嫌弃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皱眉道:“周小放,我要洗澡。”
还洗个屁啊?!
就他现在这样能洗得了吗?
周放想也不想拒绝:“不行,你站都站不稳,一会儿在浴室摔了怎么办?”
“今晚将就一下,等睡一觉明早再洗。”
见他半天不搭腔,周放以为这事过去了,打算拿杯子去厨房洗干净,手刚碰上杯壁就被随即施加的一股力压得动弹不得。
好吧,才安分没多久,又来了。
周想无奈想。
她不紧不慢问:“怎么了?”
半晌,他依旧是那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只是她那只被他压制住的手转眼被握紧,而后一步步被带领着在他领口落下。
“姐姐帮我洗。”
温清渝潋滟含情的眼直勾勾盯着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提的要求有多出格。
领口被他缓缓往下拽,周放手心直触他的锁骨以及沿下诱人的线条肌理,约莫是喝了酒,他的体温比刚刚更灼更烫。
“想都别想,给我老实待着。”
周放猛地缩回手,命令道。
担心他继续大放厥词,也担心自己容易招架不住,周放拿起杯子就溜进厨房。
喝醉酒的人脑袋已经晕乎乎的,很快会熬不住找个地方随意睡下。
周放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大不了一会儿把他挪去沙发睡一晚,就当是给个教训。
手上唯一的杯子擦了又擦,洗了又洗,终于在她认为是时候能出去时,踏出厨房悄悄看了看。
好家伙!
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能一点不犯困也不晕头地坐着?
天生觉少?还是生性不爱睡?
周放也是犟种,铁了心想熬过他,踏出去的脚轻轻收回。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站得脚底板开始发酸,粗略估计也有半个小时。
应该差不多了。
但是——
座椅上的人顽强地撑到现在。
甚至在她走出来时,正好偏头与她视线相对。
“姐姐不走了?那什么时候有空洗洗…我?”
等半天的温清渝没有生气,有的只是对周放久久不出现的疑惑和失落,以及对自己何时能洗澡的关心。
“行,现在就有空。”
在厨房平静许久的周放此时再听,也没觉得有多语出惊人,淡淡道:“只洗脸。”
说完也不在意他接不接受,径直去储物室找新毛巾。
这时,醉意上脸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悠然支起手臂,掌心托腮眉眼清明地望向那条有人走过的中廊。
脸上梨涡初现,而后慢慢越发惹眼。
已不见半点酒醉的懵吞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