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按这个标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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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总感觉那晚过完生日后,温清渝好像变了,但又说不清哪变了。
好像蛰伏已久的兽,慢慢开始伸出爪牙步步试探。
例如今天。
天公不作美,暴雨滂沱,淅淅沥沥的雨水汹涌砸在窗上发出噼啪声,而后呈水滴状顺沿流下。
周放才起床就看到他发来的两条讯息。
是他家的密码。
以及让她帮忙收衣服的消息。
虽然他们法律上关系亲密,但现实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就这么随意地把家门密码告诉她,合理吗?
难道是她长了一张让人信任的脸?
没多想,周放乘电梯去了1802。
不知为何,在输密码时她无端起了一丝兴致,也多了点做坏事时才会有的紧张。
打开门,没有她想象中男生独居的杂乱,反而格外干净整洁。
走到阳台马上干起正事,把衣服迅速收下来挂到室内的衣帽架。
衣服全把在一只手上,动作比较急,没发现有两个衣架勾在一起,她拿起前一件准备挂时另一件没稳住,忽地就往下掉。
周放眼疾手快,转瞬间屈膝弯腰,一把抓住。
下一秒,却跟被热锅烫到似的松开了手。
一条黑色内裤正面朝上,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上。
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救它一命后又抛弃了它?
周放心虚撇开眼,把手心的汗往裤子上抹。
抓哪不好,怎么那么巧就抓到正中面料褶皱,明显弧度起伏的地方?
最后,她挂完手上的衣服才捡起掉在地上的内裤,还不忘甩一甩上面的灰。
此时,渝城机场停车区。
“我大老远过来,你就这态度,一会儿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放置好行李箱,走到副驾坐下,没好气道。
“你试试换个人,从早上七点开始,不停接到电话被催着来接机,你看他会不会让你自生自灭。”
男人无言以对,侧头打量正在启动车子的温清渝。
有段时间不见,他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视线飘忽,顿然看到他指上的银戒。
“靠,你这什么时候的事?”
“好歹我也做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你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吱一声,宋昭沿那小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