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韦斯莱先生乘电梯到了那传说中诡异无比的神秘事务司,但还没待我探头探脑把此地打探个够回去好向赫敏它们炫耀,就被他拽进一个向下的楼梯口。螺旋而阴森的阶梯一直向下,就在我以为快要走到地心去的时候,一扇阴森森的黑铁门出现了,门上挂着的锁款式古老。
韦斯莱先生深吸一口气,用魔杖敲敲大锁,那锁立即打开了。沉重的门“嘎吱――”一声,露出一道不足一英寸宽的缝。“进去吧,孩子,”他显得有些紧张,“祝你好运。”
我如侠士一般向他抱拳行礼,一边推门一边对他说:“我一定不会辜负党和人民的希望,我会活着回来的。”
“党和人民……?是谁?”
“……不是谁。口误。”我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双手撑在大门上使劲儿推,“这门推不开啊。”
韦斯莱先生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最后他用手轻轻一勾,把门拉开了。
又是那个罗马竞技场一样的房间。大概是为了突显紧张和恐怖气氛,大白天弄的阴森无比,墙壁上闪着的烛火跳跃摇曳,映出重重鬼影。白日点蜡烛,说好听点是奢侈,说难听点就是铺张浪费。
在房间的中央有一张椅子,我想那大概就是为我准备的。刚坐上去,我就听到陪审团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些统一身穿紫红色长袍的家伙们几乎都坐在我正前方的悬空椅上,粗略地望过去,似乎认识的就只有坐在正中间的腹肌部长和坐在他斜后面的癞蛤蟆公主。哦。对,还有罗恩的那个哥哥,珀西,他西装革履地坐在第一排,带着斯文的眼睛,一副记录员的感觉。
审判的过程实在很无趣: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一点剑拔弩张的感觉都没有,给我的感觉只是一个长相喜感的小脑残想着法子想把我送进阿兹卡班。对此我表示十分不解,于是再他有一次严厉地强调我那种不确定的能力给魔法界带来怎么样的不可逆转的灾害时,我忍不住问他:“部长,我是不是哪儿得罪您了,你至于这么把我往死里整嘛。”
福吉部长的脸鼓了起来,就好像一个吹涨的气球,他略带愤怒地咆哮:“你涉嫌违反《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行为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取证手段并无不当……什么事?”
我举起手:“我有异议,我有证人,小惠金区的哑炮费格太太就是我的证人。她可以告诉你们当天晚上的真相――如果你们认为我之前说的都是谎话的话。”在和赫敏商量时,我们一致认为在受审时有必要在罗恩的事件上撒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与其让威森加摩的那些陪审团知道罗恩是被我无心地“击倒”,还不如直接让贝拉背这个黑锅,反正她也债多不愁无法对证。
“哦,那真是太好了,”癞蛤蟆公主突然插话进来,她的声音和我记忆中的一样尖锐刺耳。她和福吉相视一笑,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讥诮与得意:“我们早就料到萧小姐你会这么说,所以提前向你所说的那名哑炮取证了,韦斯莱先生,能请你把那个哑炮的证词给我吗?”
珀西立即站起身,毕恭毕敬地递过几张薄薄的羊皮纸。
癞蛤蟆小心地避过珀西碰触过的地方,她一目十行地浏览着那几张羊皮纸,最后带着令人不适地笑容问我:“在这份供词上,费格太太的确承认看到了在逃犯贝拉特里克斯,但她说在她离开之前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向你们展开了攻击,可是你那惊人的破坏力却没有显现出来――直到她带着凤凰社的人赶到现场。而据你所言,罗恩?韦斯莱也在你爆发之前被魔咒击中导致昏迷……那么,你来说说谁可以证明你的能力的确是因为受到威胁才爆发出来的潜在本能,而不是本身就具有的杀伤力强大的能力?”
“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正当防卫。”我不以为然地说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恶心的笑容:“啊,是啊,我想萧小姐大概对我们的法律不是很清楚,让我来举一个你们麻瓜世界的例子吧――当一位小姐面临抢劫时,如果她使用格斗技击打劫匪,那么她是无罪的,但如果她掏出一把枪给了劫匪一梭子弹,那么她就有罪了。因为她非法携带枪支。”
额滴个神啊,你们究竟得有多恨我啊,居然还特意为了我的案子跑去研究麻瓜法律。
就在我苦于不知该如何辩驳从而使自己逃脱牢狱之灾时,那扇上着锁的黑色大门又一次被人拉开了。一瞬间,白炽的光射进阴森幽暗的审讯室,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我听到陪审团们低声地交头接耳着。
我听到皮鞋与冰冷的地板有力的摩擦声。
最后在一只毫无温度的爪子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时,来自门口的光亮消失了,世界重新归于黑暗。
我想此时的我脸上的惊讶一定不会比腹肌部长少多少,怔怔地看着那个本该躺在医院病床上直哼哼地木乃伊。
死秃子牵着我的手依然绑着绷带,微微有些发颤,大概是伤病尚未痊愈的征兆。他没有说话,可整个人的气场却震慑的全场。最后他凌厉地扫了我一眼,甩下一个干脆利落地:“走。”
秃叔就这样以极为类似黑社会老大胁迫人的手段把我拖走了,在坐的五十多名自诩正义与爱的化身的法官竟无一人敢跳出来阻拦。
呃,这个……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是回去乖乖受审并且去蹲蹲大牢比较好……
我叫萧铅笔,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这是个神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