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芸看着她,叹了口气道:“等这?些空缺的职位都补上后,往后的工作就会轻松一些。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拼,该休息还是得休息,该陪的人也还是得陪,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揽着,适当?交一些给下边的人去办。”
夏寻雁何尝不想。
但有时候下属的办事?效率实在让人堪忧,她甚至宁愿自?己来了。
不过?这?些事?情没?必要和皇帝抱怨,只是淡淡地应了下来。
董芸把事?情都安排完后,叫了一声林安,“摆驾天?牢。”
来了京都好几天?了,还没?得好好会会这?位处处“关?照”自?己的皇叔呢。
天?牢里,阴暗湿冷,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沉闷的气息。
斑驳的墙壁上,还残留着黑色发霉的血迹和爪印,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残酷与血腥。
仅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更显得四周昏暗而压抑。
宇文?敬被单独关?在一处牢房中,脖子和手脚都套上了粗重的锁链。
这?些锁链不仅限制了他的自?由,更在寂静的牢房里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是对他无情的嘲笑。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宇文?敬抬起头,昏暗的灯光下,迎上了董芸那双冷冽如冰的眸子。
“我当?是谁,竟是你,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吧。”
董芸缓缓走近牢房,声音里带着几分冰冷的戏谑:“没?错,当?然?是来看你笑话的,特地前来羞辱你!不然?我来这?肮脏之?地作甚。”
宇文?敬眼中闪过?阴鸷,别过?头去:“哼,成王败寇,我既已落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董芸冷笑一声,笑声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
落在宇文?敬的耳中,显得格外刺耳。
“倒是挺硬气的嘛。只是不知,你这?份硬气能维持到几时?”
宇文?敬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以为你赢了?别忘了,你一个女人之?身!朝中这?些人,谁能容忍一个女人骑到他们头上!就算你今日登上了皇位,也未必能坐得稳当?!”
董芸一挑眉,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他们不服?呵,由不得他们不服,毕竟,谁能打得过?我的大将军呢。”
宇文?敬一听到“大将军”这?三?个字,眼里明显划过?一丝恐惧。
城破当?日他逃进密道,那女子紧追不舍,不论自?己走到哪里,都无法?逃脱她的追踪,那种被步步紧逼、无处可?逃的感?觉至今回想起来仍让他心?有余悸。
还有那红衣大炮齐射城门的场景,他可?是亲眼所见,那炮声轰轰,他也是亲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