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跟屁虫。“烦死了,别带着这张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没有自己的生活么?”少年烦躁地压下帽檐,语气不善。跟在他身后的少女闻言缩了缩脖子,漂亮的眼瞳带着躲闪畏惧,沉默了半晌后才带着怯意喊他,“可您是我的新主人啊……”散兵恶寒地抱了抱自己的双臂,“烦死了!你别用这张脸这个声音说这种话!”“真不知道多托雷那个傻逼什么癖好,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少女闻言无声抿紧了唇角,安静听着散兵重复着每日对多托雷的谩骂。这样的场景每天都要上演一遍,而且多托雷知晓后还会加强研究的力度,少年半死不活从实验室里出来还要对那个男人吐一口口水。很奇怪,像是永远学不会服软。“对了,多托雷那家伙怎么叫你的?”散兵转过头,嫌弃地瞪了少女一眼,“我警告你,离我起码要三米远。”他边叉腰边小声说,“假冒伪劣品,切。”少女眼睫颤了颤,“1号。”“啊?”散兵眉眼一挑,“你可真够惨的,诞生下来连个名字都没有。”“如果你不是……”“不是什么?”1号往后挪了挪,迟钝地估量着,确认有三米开外,才放大了嗓音询问她的新主人。散兵眯着眼看少女一步步退后,帽檐落下的阴影让1号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觉得面前的新主人注视了她很久,才冷冷说出一句,“没什么。”1号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就像她不曾告诉任何人,从多托雷那学得到的最刻骨铭心的事物便是——“永远不要窥探主人的想法,主人享受的是驯服的过程,需要的是永不背叛的狗。”她也清楚新主人对她没什么好感,抛弃于她而言似乎也没什么所谓了。或许前一代主人在创造她时,应该将一些阈值调低,比如情感方面,这样她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感知能力了。“还不跟上?你是想站在这里当展览品么?废物。”1号恍惚了下。炫目的阳光穿透枝蔓,洒落在戴着大帽子少年的肩头,黑色的帷幔遮住他的面容,少年环抱着双臂,低头俯瞰坡下的她。“来、来了。”1号急匆匆扭动有些僵硬的关节,那里的机械有些损坏,被前一代主人用刀刃切割过。他曾想将一罐血液作为能源加入在关节处,可是失败了。1号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尘灰,不能让新主人觉得她脏。“烦心。”少年撑着脑袋坐在一旁等她小跑上坡,他肩头不知何时落了一只白色的雪鸟,叽叽喳喳地跳着,少年躁郁地用手指弹开鸟儿。“一封信都没有?!是不是你没带?中途掉了?”他的声音带着怒意,似乎是在谴责那只鸟。“叽叽?”雪鸟无缘无故被他一指弹到一边草堆里,无辜抖了抖羽毛,歪着脑袋困惑地盯着漂亮少年。1号一走到少年视野里,也被用力瞪了一眼。她迟钝地摸了摸脑袋,丈量了一下距离,“主人,是、是三米。”散兵:“……”“谁问你了!我让你说话了吗?!”“哦,好,抱歉。”于是一人一鸟都蹲在草丛里去了。散兵咬牙切齿,“我他妈……”“我都赌上执行官的工资了!病秧子变了!她以前那么爱钱!”
散兵很不爽。通常解决不爽的办法只有一条,那就是让惹恼他的人不爽。少年想到了什么,扯开了唇角,朝着草丛里蹲着的1号和善一笑。1号抖了抖,“主、主人,三米。”散兵:“……闭嘴。”“……哦。”少年思绪飘扬到你和他说的配音工作的那日。那之后没多久八重堂就收到了散兵的邀约,嗯,其实算是威胁。八重堂的工作人员只知道,有个二傻缺砸一亿摩拉逼八重堂改编《禁忌症》。要求的还是要把书中的达达利亚描绘成爱而不得……反正淑男的稿子版权都买下了,有钱能赚为什么不呢。于是轮到你遭老罪了。广播还在播报着,你的脚趾头立马就能抠出一座魔法城堡。救命,怎么会有人声音和你这么像,就像是你自己在说那些话,还有,为什么魈听得那么认真啊!少年仙人不看你了,侧耳倾听着文集舍的广播音。你听到了熟悉的风雪声,那在至冬经常听到,还有被冰封到有些僵硬的窗户被用力推开的声响,碎掉的冰棱咔咔掉落,砸在石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有人翻入窗户的动静,你听见和自己别无二致的嗓音在风雪瑟瑟中述说一个关于相遇的故事。【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人是不怕至冬的严寒的。冰晶的至冬宫里,少年披了件厚重的斗篷,黑色的软毛,脸却很精致漂亮,和我见过至冬宫里其他人不同。“你是新来的么?”我偏过脑袋,坐在窗台上晃着脚,寒冰被灯光映射,将少年的面容衬托得更加圣洁。好干净的脸啊。“喂,你是哑巴么,怎么不说话。”我跳下窗台,在少年面前晃了晃手臂,“你长得好看,我们当好朋友吧。”那个漂亮少年冷冷倪了我一眼,扭头便换了个方向走了。我扯住了他的衣摆,“你不冷吗?为什么要光着大腿。”少年试图从我手中夺过自己的衣摆,却发现竟然没扯动。他绛紫色的眼眸里流泄出愕然,扯起唇没好气,“松开。”“死瞎子。”我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在说我瞎,我没忍住,把他扛起来丢进外面的雪堆里了。然后我们打了一架。】广播里的女声说到这的时候,魈的眼神若有似无地落在你身上,你定睛望过去,少年又迅速移开视线。你皱着眉沉思,你什么时候和散兵打过架?如果真的有,那想必也是打不赢的。果不其然,那个声音道【我没打赢。】人群中一阵唏嘘,“淑男老师打不赢?”“你们不知道吗,淑男老师身体不太好啊。”“诶,你们说散兵和淑男是什么关系啊?之前我还以为散兵和那个叫达达利亚的执行官是一对呢!”这阵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青年拍桌而起,“才不是!散兵和达达利亚不是那种关系!”说话的男人古怪瞪青年一眼,“你是散兵还是达达利亚?知道那么清楚,你怎么不去写小说?”一头橙发的俊美青年瞬间闭了嘴,如鲠在喉,捏紧了茶盏。“淑男老师桃花可真多呢,先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