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景摆摆手:“我不饿。”
但苏栩依旧坚持,叫上了韩澈一起下楼。
小菜馆门口,韩澈排队买单,苏栩在一边打电话给苏淮南。
苏淮南:“问老顾需不需要钱,需要我这就打过去。”
苏栩道:“你问人家当然说不需要了。”
苏淮南:“那行,我给你卡里打一些,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帮他。”
苏栩:“好吧。”
苏淮南:“我把手上事情安排好后立刻就过去一趟。”
苏栩想了想:“嗯,也行,反正近两天我留在这里。”
苏淮南:“那,合约的事,你问了吗?”
苏栩说:“这种时候哪好意思问那些,顾老师已经很憔悴了。”
苏淮南:“也罢,那等等吧,情况好起来再说。”
结束对话,苏栩垂手放下手机,看了眼夜晚时分人来人往的沪市街区。
韩澈提着外卖袋走来,站她身侧:“走吧。”
“嗯。”苏栩应声。
两人并步走在街边,繁茂树冠被路灯照射,于红绿相间的方砖地投出斑驳黑影。
苏栩的心情,随着那起舞的黑影摇晃。
“心里很着急,但不忍心问他?”一旁韩澈传出声。
苏栩转脸看他,继而瘪着嘴,点点头默认。
韩澈看她无辜的模样,宽慰:“那稍微等等,别着急,我们才刚到一会。”
苏栩:“嗯,我知道,谢谢你的安慰。”
两人一同坐在病区的长椅上,陪着顾年景吃了顿简易晚饭。吃完后韩澈忙着收拾一次性餐具,苏栩则把苏淮南给她转的钱全都转去了顾年景手机。
顾年景极力推辞:“不能收,替我谢过淮南。积蓄我手头还有一些,淮南不必这样费心,我知道物和堂的现状,才刚缓过来,急需资金周转。”说完顾年景将那几万退还给苏栩。
苏栩一时没辙,望向身旁韩澈。韩澈俯脸,对她轻摇了下头:“明天再说。”
很快顾年景客气催他们走,说不早了先找个地方休息。
苏栩站在医院大楼前,思考晚上的去处。
片刻后,她对韩澈道:“顾老师身边没帮手,这两天不能离开他。门口街上有不少酒店,我去订两个房间,这么晚了,你也别开夜车回去了,好么?”
韩澈道:“医院门口的宾馆面向外地陪诊人员,从来都是客满为患,你确定这个点能订到房?”
苏栩讶然:“啊,是吗?那…我找隔得远点儿的。”
韩澈看着她脸上表情,思考了一晌,随后道:“不用,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
苏栩对韩澈浓重的信任感,在进到这个非常宽敞的私人空间里的时候,有细微降低的趋势。
已临近十二点,她被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带回了自己的房子。
局促站在硕大客厅中央,她才回想起来,这是在宋溪和她的视频通话里曾见到过的轻奢风格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