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回消息?”
“正要回。”
宋裕泽笑了声,好像有点得意,“告诉你,这个局,是闻少亲自攒的。”
话音落地,他静等几秒,大概是在等她的惊呼。
方慈对他心里的小九九心知肚明,没给任何反应,只默不作声。
“哎,你真是的,一点儿不知趣,”宋裕泽道,“我是作为陈巧月的合作好友被邀请的,我特意提了带你,闻少同意了。”
“拉了群呢,我待会儿把你拉进来。”
“嗯。”
“周日晚上要我接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
“那成。”
刚挂断不到一分钟,手机又响了。
方慈接起来,“喂。”
那边是闻之宴的低嗓,“……在哪儿?”
“回宿舍的路上。”
“宋裕泽跟你炫耀过了吗?”
方慈没忍住,笑了声,“嗯。”
像是觉得她这笑声新鲜,闻之宴一时没出声,默默听她笑音的余韵。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带着笑意,“方慈,周日晚上,跟我喝杯酒吧。”
他曾跟她说,要在心情好时喝酒。
此刻,她心情久违地舒畅,甚至想快进到周日晚上。
“……嗯,好。”
沉默有顷。
听着听筒里彼此的呼吸声,像是突然回到了他护送她从图书馆走回宿舍的那一晚。
那时,他配合着她的脚步,走在她身后十几步远的地方。
想到这儿,方慈问,“……你在哪儿?”
“老宅。”
闻周果然跟家里人告了他一状,说他带女孩子出入君度的大平层。
他被老爷子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哦,”方慈咬唇思索,“……后天的局,你是要做什么?”想了想又补了句,“我需要做什么吗?”
闻之宴低笑了声,“你有一件事要做。”
“什么?”
“只看着我。”
慢悠悠的低嗓在心尖一寸一寸磨过,方慈几乎能感受到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心跳声骤然放大,脊背泛起一阵刺激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