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醉,若是真的吻起来,怕是很难刹车,那场面,确实不太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上演。
闻之宴低笑了声,说,“我知道。”
话这么说,但他本人却没动,还是一手掌心控着她脑袋,唇就在她耳边。
方慈有点受不住,推了推他的肩,“你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定定看她几秒,闻之宴自己也觉得不妙。
微醺时候一旦涌上冲动,便很难消解。
他乖乖起了身,去了包厢那头的洗手间。
看他走路身形还很正常,应该是没太醉,但他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方慈稍稍有些放心不下,还是过去看看。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需要先经过一个化妆间,刚走到走廊拐角,她就看到化妆间门半敞着,闻之宴半坐在那化妆台上,好像是在讲电话。
抬眼看到她,便勾勾手指。
方慈刚走到他身侧,他就长腿一伸,皮鞋将门踢上,而后一把把她拉到腿间。
通话摁断,手机被搁到桌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化妆间内一时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只有他背后的镜灯一处光源。
闻之宴双手向后撑着化妆台台面,上半身懒懒斜着,就那么微仰着下颌,眼睫半垂着看她。
许是为了刚刚为了方便洗手,他的白衬衫袖子挽在了肘处,此刻撑在台面上,小臂綳出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手链垂落,松垮垮挂在腕骨。
他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她,半阖的眼眸眸底是潋滟的欲。
方慈做了几秒心理建设,手扶着他的肩,倾身吻他。
在她压下来的时候,闻之宴就闭上眼,略仰下颌,微张唇迎上。
没有唇瓣与唇瓣相碰的试探,直接就是舌尖勾到了舌尖,然后离开,都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碰上,便是舌与舌的厮磨,卷着在彼此口腔内又深又重地磨过。
方慈不由呜了声,下意识抬手,捏住了他耳朵,胡乱地摩挲。
吻愈来愈重,她身形不稳,几要跌到他身上,慌乱中手要抓什么,往下一落,却触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温度,她触电般缩回手。
这时候,闻之宴略退后,轻轻笑了声,慢悠悠地说,“……嘛呢,你跟它不熟?”
岂止是熟。
这世界上,除了他,也就只有她了解它长什么样。
方慈听不得这种话,默了默,道,“……也没有特别熟。”
她还没敢仔细看过。
可这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闻之宴眸色又暗了几分,意味莫名牵起一边唇角,“……懂了。”
方慈辩解,“不是那个意思。
”
话语无力又苍白。
闻之宴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