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一首贯州级别的作品出世,必然要赢得满堂喝彩,掌声连连才对。
但是在现场,四周却是鸦雀无声。
人们瞠目结舌,尤其是一些长辈,更是头皮发麻,手臂上升起一排排的鸡皮疙瘩。
这太吓人了……
李讲如此羞辱李筠安,不亚于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追月楼一片死寂,从家宴开始到现在,李讲一直低调,迄今为止,好像也就干了这么一件事。
但就是这么一件,却大到仿佛要将整个李家给掀个翻天覆地一般。
人们哑口无言,人们不是没有想过,李讲会拒绝李家开出的条件。
毕竟,他为人刚烈,向来不愿吃亏。
可却没几个人想到,李讲竟然会写出这么一首诗作来抨击李筠安。
偏偏还写的这么好……
可想而知,当这首诗流传出去后,天底下会有多少关于李老太君的骂名。
以李讲今时今日的地位与声望来看,怕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足以淹没李老太君了。
只是……
人们不禁想,李讲这样做,心头畅快是畅快了,既维护了母亲,又直抒胸臆。
但问题是,他没看到这全场的杀手吗?
李老太君……可是疯的!
“今天,我可以认祖归宗,但绝不是以其他人的孩子的名义。”
李讲身形削瘦,但却拥有着一对凌厉如剑般的眼神,扫视现场,几乎所有人的背后都沁出了冷汗。
“我李讲,要认祖归宗,只能是李淮远的儿子,娄娟的儿子。”
“同意,便带着我父亲的骨灰送入祖坟,不同意,我转身就走,从今以后洛阳李家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说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宛若一颗一颗的珠子,重重地砸在玉盘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老太君的脸色几乎难看到了极致,砰的一声便拍断了面前的桌案,“小杂种,你敢!”
唰唰唰!
四面八方的杀手,在这一刻纷纷抽出了手中的宝剑,对准了李讲。
锋锐的杀气如同风暴般在追月楼激荡,大人孩子的脸色都变了,没人想到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到了这一步。
尤其是一些族老,更是脸色难看的不停地说:“疯了,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
这还是要和李讲和解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