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允许你们进来看看。”对此,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迦勒只得到了虫群们的白眼。一众高大的雄性虫族闯进空间有限的房间后,原本宽敞的卧室都显得拥挤很多,床幔半遮,旦尔塔走在前方,压低的眉眼蒙着层冷意,抬手缓慢又坚定地掀开了半截。深色调的床铺间,只有中央趴着个小小的白腻影子,赤着身体,身上原本盖着浴巾,却被踢开半截,露出了整个后背。乌发半散,侧脸俯趴,似乎被累得厉害,眼眶上绕着一圈惹人的红,连带着一直延伸到颈侧、肩头、脊背。那片生长着虫翼的皮肤红得仿佛会透出血肉一般,翅根肿胀,聚着一层薄薄的晶莹。哪儿哪儿都红。红得发透。脖颈,手腕,脊背。旦尔塔无声掀起另外半截浴巾,视线向内侧扫去。就连小小的膝盖、脚踝也都红着。像是浑身上下被野兽含在嘴里蹭过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处。浴巾被轻轻落下,静默的房间里,旦尔塔低头为熟睡的虫母整理好被子,侧坐在桌边,长久沉默的声音略微沙哑,“……拿点消肿药的来。”“我去拿。”很有眼色的伽玛立马点头。站在床柱边的迦勒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头,“我……我还是有些失控。”不是被发情憋得失控,而是被掌心里小小的,敞开虫翼任凭他靠近的妈妈刺激得失控。于是后来力道便忍不住有些大,贪婪得如同饿了许久的狼,想要把爪子里的这只小甜心剥皮拆骨地吞进去,最好再一遍又一遍地舔吻回味。继旦尔塔之后,迦勒是第二个吃到妈妈翅根蜜液的幸运儿,这体验足够他回味到入土了。几分钟的等待后,伽玛提着药箱过来,但他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个“不速之客”。几天没好好和妈妈相处过的芬里尔面色难看,他踩着无声的脚步靠近,近乎咬牙切齿,“你们对妈妈做了什么?”在白发子嗣们走近的瞬间,他们便注意到了小虫母身后红肿的翅根,以及蔓延在关节部位不正常的红。就像是……被什么一遍又一遍地舔过似的。——一群下流的老东西们!“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乌云皱眉,给伽玛让开了位置,“先给妈妈上药。”原本就拥挤的房间里又塞进来五个发育很好的年轻虫族,满当当的室内,全部虫群的目光都集中在床铺中央。轻薄的虫翼被旦尔塔小心捏着提起来,裹着药水的棉签小心下落,一寸寸抚过红肿的部位。直到上药完成,所有虫族都很安静且默契,他们挨个看过虫母后,留下由战舰意识操控的机械臂在屋里照顾妈妈,随即在十分钟后共同聚集在了创始者号内部的训练场里。宽敞又隔音,足足有足球场那么大,特质的材料铺满了整个训练室的墙壁,最是方便破坏力十足的虫族进行近身格斗。得了妈妈靠近的幸运儿,需要付出点什么来安抚他那群阴暗扭曲、羡慕嫉妒的同伴们。而此刻,打架是最好的选择。
……对一会儿要发生事情心知肚明的迦勒扭了扭脖子,解开两道扣子,抬脚走向中央。被妈妈安抚过后的发情期对于迦勒来说不是折磨,而是一种精神兴奋剂,此刻站在训练场中间的他目光凌厉,浑身都积攒着兴奋到深处而没地儿发泄的劲儿。——毕竟那可是妈妈啊!亲亲舔舔怎么够?当然不够!只可惜他要当妈妈脚边听话的乖狗,所以不能偷偷摸摸干一些妈妈不让做的事情了。迦勒咧咧嘴,冲着围在周围的虫群笑了笑,有股欠欠的劲儿,“来吧,正好我们都发泄一下。”虫群们是发泄各种阴暗嫉妒的情绪,而迦勒则是发泄那股由虫母挑起,久久凝聚在胸腔里难散的兴奋。虫族雄性之间的战斗常见到就像是吃饭喝水,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们更愿意在阿舍尔面前表现出自己兄友弟恭的一面。只是当那层假象被掀开后,一个个拳拳到肉的拳头,才能够真正体现出虫族内部雄性那虚假又塑料的“兄弟情深”。谁都想干掉自己的竞争者,偏偏又无能为力。于是,最开始只是针对迦勒的泄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针对”已经波及到了每一个雄性虫族的身上。谁都存在着让他们彼此嫉妒的点——比如曾经真正拥有过妈妈的旦尔塔,比如总是得到妈妈欣赏目光的歌利亚,比如明显被妈妈偏心的伽玛,比如戴着妈妈送的耳钉时刻炫耀的乌云……谁看谁都不顺眼。谁看谁都是潜在情敌。……等晚些时候,阿舍尔终于从昏昏沉沉,仿佛要被吸没灵魂的状态中清醒时,一睁眼,便看到了群鼻青脸肿的子嗣们。一向恢复能力强大的雄性虫族们不知道对彼此下了多大的狠手,阿舍尔睡了六个小时,而整整六个小时里虫群的伤势也才恢复到这种程度。俊美的面庞惨不忍睹,青青紫紫连成一片,看得阿舍尔都有些不忍直视。虫族雄性们是会下手的,专门挑着脸俊的部位打,于是最终呈现出来的视觉效果,便属实有点有碍观瞻。阿舍尔沉默片刻,忍不住问道:“——所以是谁赢了?”恢复最后赢的子嗣是谁并不重要,毕竟虫群们本就不是为了分出胜负而开始的,这种针锋相对就像是他们在妈妈面前争宠后发泄的小手段,谁都知道大家奈何不了彼此,于是等过了劲儿,便又像是平常一般相处。不过经过这一遭,迦勒的发情期倒是彻底被解决了。有妈妈宠爱的孩子总是能得到更多的优待,从前作用在躯干深处的痛苦燥热这次快得像是昙花一现,比起身体内部的难耐,更能留在迦勒记忆里的是属于妈妈肩胛、翅根上的甜蜜。甜滋滋的,口感鲜美滑腻,如同一道暖流,甫一被舌尖舔着刮入口腔,便会立马顺着喉咙下滑,掠过整个食道进入腹中。——甚至有种将妈妈吞入腹中的微妙快感。那是无需上手抚慰,就足以令迦勒颅内高潮的体验。不过受累的阿舍尔就没那么好受了。比起虫母脆弱敏感的身体皮肤,哪怕是雄性虫族们长时间蛰伏在口腔里的舌,对比阿舍尔的肌理也太过粗糙。被一遍又一遍侵袭过的肩胛皮肤红肿一片,发胀到似乎会一跳一跳的翅根像是被玩坏的水龙口,总会莹润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液,以至于大半周的时间,阿舍尔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的小点心,甜得令一众虫群们眼底冒出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