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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忆亡妻月困承元

时鸣就是故意的。

时月死时他已经七岁,这个年纪,确实能记得点事情。

可惜时鸣那时眼睛被灼瞎,受了好一番罪,宫变后的有一段时间都是昏昏沉沉地在发烧。烧这么久,就算时鸣真的记得点事情,醒来也不剩什么了。

更遑论过去这么多年?

提起时月,无非就是让承元帝顾念旧情,趁心软之际好提要求罢了。

……虽然利用死人确实不厚道,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时鸣道:“母亲没说什么。我只记得,她给了我一颗糖,说只想让我开心快乐,不求旁的。”

承元帝表情怔怔,似在怀念。

皇家子的婚姻都带有政治原因,时鸣的婚事岂能例外?今日来相看的贵女,无一不是家中显赫,能平衡朝堂势力的。

承元帝给时鸣相看,未尝不带有利益考量。

不过现在看来……

承元帝正思索着,时鸣又道:“我与母亲天人永隔之时,年纪尚小,有很多都不记得了。皇兄,您同我母亲年纪相仿,想来记得的总比我多。您能跟我讲讲我母亲的事情么?”

承元帝转头,看到时鸣手指紧攥着衣摆,蒙眼白布上隐有点点泪痕,语气听起来却是小心翼翼、得体又克制的,不免心软。

他轻叹了一口气,想伸手去摸一下时鸣的头发,临末了却得到时鸣轻微的瑟缩。

时鸣不解:“……皇兄?”

这个举动太亲昵,天家兄弟哪有做到这样的?

若是父子,倒合理许多了。

承元帝咳嗽了一声,掩下异样的神情,道:“你母亲她……我想想,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

时鸣心下震惊,不过倒不是因为年份。

是因为承元帝的称呼。他居然用了“我”,而非天子的“朕”!

那下面说的就是家事了,无关身份。

时鸣想到搬出自己母亲可能会好用一些,却没想到能这么好用,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安静听着。

承元帝思念又怅惘:“你母亲年轻时,可是汴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这样的美人不好好待在闺阁,反而隔三差五去练武场,要跟小子们比骑射。你说怪不怪?”

时鸣笑笑,没说话。

承元帝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说着:“我那时心高气傲,不把她放在眼里。直到有次比试,我输得一塌糊涂,这才重视起来,卯足了劲儿要超过她。”

在他口中,时月是一位张扬明媚的将门虎女。记忆里的她即使过去了二十余年,仍然鲜活。

时鸣没听说过他们之前的往事,不由得也入了神。

承元帝:“……我苦练数日,终于等到了一个比试的机会,却不曾想朝廷匪患,要找人去剿匪。时家那边以为剿匪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交给她去做了。”

“她哪里能剿匪?依我看,她就是最大的土匪头子,不跟那些人一块儿落草为寇都算好的了!”

时鸣没忍住笑出声,又马上正色:“……臣弟失礼。”

承元帝被这个称呼拉回现实,很快泄气,哀大于思:“罢了罢了。后面的事儿,无非就是那样。女儿家,又生在国公府,要嫁谁,哪有自己做主的权利?不提也罢。”

时鸣心说再提下去就要露馅了。再提下去,就是时月嫁给太子,然后被强抢入宫的事情。

承元帝囫囵感慨:“你母亲是一位奇女子。你很像她。”

时鸣悄悄打量了一下承元帝的脸,不禁疑惑:“可所有人都觉得我更像父亲。”

他故意说“父亲”,不说“先帝”,承元帝果然一滞,心下被“父亲”二字击得体无完肤。

承元帝这辈子走得不算顺遂,也不算艰难,平平无奇的灰暗中,唯有一抹亮色留在心底,叫他擦不去忘不掉。

二十余年,雁过总会留痕。

如今听眼前的人叫了一声“父亲”,虽是无意,但也足够他来回把这个字眼咀嚼体味个遍儿,含到没味道了才肯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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