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第五朵,江行眼泪滴进土里,委屈得不行。
捡了一圈,他赌气地又把花全扔到地上。
为什么啊,凭什么。
阿鸣为什么不愿意跟他讲?
到底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陛下有没有为难他,陛下同他说什么了,阿鸣自己一个人面对着什么……
江行难受得抓自己的头发,有点后悔自己方才那么冲动了。
可是阿鸣自己不愿意说,江行还能逼他吗?
不能的。江行心想,没有人能逼得了阿鸣,阿鸣不是能被逼得妥协的人。
江舟摇看他哭成这样,吓了一跳,问:“哥,你怎么了?”
江行抹了把眼泪:“去,玩儿去。不关你事。”
江舟摇思考了半天不得其解,默默走了。
江行午饭只吃了几口,晚饭更是一点儿也没吃。他肉眼可见地烦乱,府里人不敢触他霉头,都安分守己地做着自己的事儿。
直到日落西斜,江府大门处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江行呆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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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听到敲门声下意识想去开门,站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他希望是阿鸣,不是阿鸣,他会很难过。
但如果真是是阿鸣,那他要说什么呢?
索性别去开了。时间久了,门外的人自己就会走了。
敲了半天的门,最后还是江年看不下去,伸手开门。
走来一个拽得二五八万的人,叉腿往江行对面一坐,豪气道:“听阿摇说你不高兴。怎么,遇到事儿了?跟哥说说。”
居然是宋正。
江行百感交集,瞧见宋正手里的酒,一把夺过,一句话也没说就往嘴里灌。
宋正没反应过来,急道:“哎,你怎么下酒菜都不要,这就喝上了?”
江行郁闷道:“陪我喝点儿吧。”
宋正瞧他那样,知道这小子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他也不问了,道:“好吧,干了!”
喝到一半,江行喝不动了,抱着酒坛子呜呜就是哭。宋正很无语,道:“兄弟,你喝醉了。”
江行又笑,指着白山茶:“他送我的。”
宋正看了看,脱口而出:“那不是我养的吗?好啊好啊,原来那位贵人买来是送你的?”
“他怎么想起买白山茶呢。”江行又哭,“人家都要红的粉的,他偏要白的!”
宋正很心虚:“白的怎么惹你了,白的也好看。不好看吗?”
他可不敢说,这白山茶是他卖不出去,天花乱坠编了个故事才哄人买下的。
不过他也不算欺诈,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手段而已。再说了,这株山茶养得确实很好,也很漂亮,买回去不算亏。只是大家觉得白花不吉利,这才砸手里了。
江行烂醉如泥,开始说胡话:“他就不能告诉我!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宋正被他抓着袖子,有点无奈:“是是是。你问清楚了吗?万一人家真有苦衷呢?”
“你说得对,”江行“噌”地站起来,“我要去问清楚。我一定要问清楚。赶我走我也不走!”
他同手同脚歪歪扭扭往门外走,没走几步,又不走了,扶在树旁边,捂着肚子吐得厉害。
江行这一整天,单单早上吃了点儿东西,早就消化完了。此刻胃里空空又喝酒,醉了肯定烧心地难受,吐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只能往外冒酸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