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思考了一会儿,道:“确实没什么事。怎么了?”
徐樵放心:“那你跟我走吧,去快活快活。好无聊的,我趁这几天还没放榜好好玩一玩。等放榜了,我估计又要被按在屋子里读书了。”
江行道:“好吧,但我要跟我妹……弟弟,说一声。”
被造谣那次,徐樵在现场,当然知道时鸣其实是男孩子这件事。妹妹变弟弟,徐樵表情意味深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个男的。”
江行道:“那他当时不是穿的男装吗?你第一次见他,当然下意识以为他是男的。”
“不对。是气质,气质懂吗?”徐樵跺脚,“算了,不说这个。在那之前,你不会一直都觉得他是个女孩子吧?”
江行道:“……确实。”
徐樵:“你这个眼睛,用不到的话可以给别人。所以,为什么你出趟门,都要跟他说一声?你可是兄长,你得支棱起来。”
江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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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门跟老婆报备有什么不对。他嘴上胡说八道:“什么兄长不兄长的,我要是一声不吭就出门,他们找不着我,该着急了。”
徐樵服了他:“行吧行吧,快点儿啊。”
江行回屋,见玉竹正给时鸣剥水果吃。他屏退了玉竹,伸手剥了一颗荔枝送到时鸣口中,道:“阿鸣,我一会儿跟朋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时鸣摇着扇子,好不惬意:“是那个徐公子?你们去哪呀。”
江行挠了挠头,道:“他没说。”
时鸣道:“好吧。哥哥如果想去的话,我当然没有拦着的道理。早点回来哦。”
说完,他像是有些困了,慢悠悠打了个哈欠。有一星半点的泪水沾在睫毛上,阳光下好不绚丽。
江行被蛊惑到,心中爱意愈甚,在他眼上落下一吻,道:“我一定早点回来。”-
徐樵带着江行,七拐八拐走入了一家装饰低调的南风馆。
梁朝商业发达,并不禁男风。且当今有些钱的人喜欢在家中豢养娈童,以此彰显财力的同时,还引以为风雅。
于是,南风馆也有样学样,各处摆设看着还挺清新脱俗。
徐樵挑的这家南风馆无疑是个中翘楚,环境清雅,并不吵闹。
徐樵道:“你上次说你是断袖,我还不信。现在我收回我的话,你这个断袖真是断得彻彻底底。你弟弟扮成女孩子你都能精准喜欢上,可见你没骗人。”
江行落座,尴尬地喝了口茶:“啊,哈哈哈。”
徐樵同他勾肩搭背:“没事,兄弟,断袖就断袖。大户人家里,哪个公子哥不玩小厮啊书童什么的,小事。”
江行认真道:“阿鸣和小厮书童不一样。”
徐樵:“……重点不是这个吧。”
“重点是,我上次给你那两本春宫,我觉得还是不太合适。所以今儿我带你来了,你多学一学,到时候不至于什么都不会。他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正是学习的好时机?”
看来徐樵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江行没打算告诉他,汗毛竖起:“我觉得大可不必。”
徐樵捣了他一下:“不要见外。我把你当好兄弟,才跟你掏心窝子,手把手带你。换别人,我还不理呢!”
倒也不用这么推心置腹……
江行无奈道:“真的不用。”
徐樵呔道:“你现在不学,等真的提枪上阵,你什么都不会。万一对方比较会的话,你岂不是变成了下面那个?亏大发了兄弟!”
靠!
好像有点道理。
阿鸣看起来就很会……他不会变成下面那个吧?
想了想,江行仍然拒绝:“上面下面都没什么关系。洁身自好才是最重要的。”
被阿鸣压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那个人是阿鸣,怎么样都无所谓。
“又没有让你真的和这里的小倌春风一度。”徐樵道,“点个小倌让他教你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