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翻开江行的笔记时,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这小子把咸鱼二字贯彻到底,什么笔记,压根没有!通通没有!
江行的书上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要是收拾收拾,都能拿去书肆卖了!
季明德瞳孔地震,不信邪地从前翻到后,真的一个字也没有瞧见。
徐樵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经常抄他课业,我知道。”
江行无语:“经常抄课业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徐樵做了个鬼脸:“他这家伙从来不记笔记,上课光听,笔一点儿也不动。我之前有个地方不会,要借他笔记抄一抄,我当时比你还震惊呢。安心安心,他的笔记你就别抄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行。”
季明德看了看江行,又看了看徐樵,苍白的一张脸上震惊之色久久不退。半晌,他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行:“他悟出什么了?”
徐樵:“我也不知道。”
季明德激动地抓住江行的手,力气甚大:“原来真正学得好的人,都是不用记笔记的!”
江行想把手抽出来,没抽动。他指着自己和季明德连接的手,嘻嘻哈哈道:“哎,男男授受不亲。问问题可以,你别动手啊。”
季明德不好意思地收回自己的手,笑得腼腆。
徐樵瞎起哄:“你别跟他学,你跟他能一样吗?你跟他学,你要被带到河里去的!”
季明德猛地看了徐樵一眼,没说话。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江行拽了拽徐樵的袖子,道:“你乱说什么?闭嘴吧你。”
这话实在不好听。徐樵本是善意提醒,但季明德这人心思敏感,指不定要曲解成什么样。
当然了,江行虽然是条大咸鱼,但有系统,有上辈子的知识,还有夫子的青睐,寻常人确实比不得。季明德咬了咬牙,道:“我与江行,自然是不一样的。是我太冒昧了。”
说罢,季明德便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只留下江行两人面面相觑。江行拧了一把徐樵:“让你乱说话,把人惹到了吧?”
徐樵仍然不解:“我乱说什么了?”
江行扶额。徐樵口无遮拦,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他也不能强求。
第026章起争执猜忌暗含(修)
其实笔记这件事,并非江行不做。而是,系统在给他书的时候就提前说了,上面的笔记只能他自己来做,旁人看不见,且没法写。
所以在外人看来,这本书就是空白的。但在江行看来,这本书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自己课后补的笔记。
这么玄乎的事情,说出去也没人信。江行干脆就把咸鱼贯彻到底,对外就说不记笔记。
瞎闹了半天,期间又有林予和激动地上前要同江行交流,被他拒绝了。
又是阴阳又是抄袭,江行对这人实在喜欢不起来,但也没必要针锋相对。
江行发愁的是,这下可做不成大咸鱼了。大家都笃定他有什么牛逼哄哄的本事,江行就算想好好摸鱼也不成了。
他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下午课,终于熬到了放学的时候。林予和目露崇拜,想拦住他;江行脚底抹油,先溜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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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溜成。他快,林予和更快,一下子就把他拦住了,问东问西。江行几次想逃,给徐樵使眼色,徐樵多次尝试,未果。
江行生无可恋,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
放学就要回家!学习的事情,明天再说不好吗!把人拦下什么的,也太不仁义了吧!
这时,一个同窗来喊:“江行,有人来找你啦!”
江行虽不知此人是谁,但还是万分感激,对林予和道:“有人找,我先走了!明天再说!”
林予和要拦他:“哎……”
这次没拦住。徐樵笑嘻嘻同他勾肩搭背,道:“你看,他又没拒绝你,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对吧?”
林予和思索一会儿,点点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好吧,那我明天再来找他。”
江行早就跑没影了。他一边跑,一边往回看,生怕林予和再追上来。
只顾着往回看,前面的路看得倒不仔细,闷头撞上了人。那位仁兄跌倒在地,吃痛地“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