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承想江行自己不愿意看,时鸣竟让小二倒了一点推到他面前,道:“哥哥尝尝。”
江行看着杯中青绿色的果酒,心想这好像是第一次喝古代的酒。
他迟疑着端起酒杯尝了尝。
嗯,果然没什么酒味,同普通的果汁差不多。
江行不是好酒的人,喝了一点便放下了。时鸣以为他不喜欢喝,并不再劝。
江舟摇倒是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惬意道:“我还要喝!”
江行阻止店小二倒酒的手,板着脸道:“喝这么多已经够了,你不可以再喝了。”
江舟摇瘪了瘪嘴,没再要,道:“好吧。”
酒足饭饱后三人打道回府。安顿好江舟摇后,江行正要送时鸣回去,就听得时鸣道:“哥哥,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话?”
江行想起宋正那些话,心虚道:“怎么可能,不要多想。”
时鸣蓦地笑了:“我猜对方肯定说我心黑手狠。”
江行:“……”
不是,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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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什么都知道啊。
江行愈发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多智近妖,但还是狡辩道:“当然没有。”
“所以哥哥承认你听别人说了什么话?”
时鸣虽然是笑着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不像笑,倒像哭。
江行心说完了,被套话了。事已至此,他坦诚道:“好吧,确实有这件事。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你今日很反常。”时鸣道,“从前你从来不会贸然闯进我的屋子。”
江行沉默。
时鸣继续道:“哥哥,你信那人,还是信我?”
江行心说这不是信不信谁的问题。事实摆在这里,他就是想不信都难。本来他都打算揭过去不谈了,不成想时鸣主动提起,他也只能应对着。
“我信我自己的判断,我信我的心。”
江行这么模糊答道。
“啊,那就是,不信我了?”
江行:“……倒也不能这么理解。今日宋正说你心黑,让我小心不要被你玩死。我不信他,我觉得你不会那么做。”
善意的谎言并非不可接受。
“你怎知我不会?”时鸣问,“最易变的是人心。上一秒言笑晏晏,下一秒针锋相对的也不是没有。”
江行道:“我说过,我相信我的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自认倒霉,承认自己看人的眼光不行啦。再说了,我们也算一块儿长大,你什么样子,我能不清楚吗?宋正那小子说鬼话,听听就得了,谁还当真啊。”
时鸣展颜,道:“哥哥当真纯善。我保证,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对哥哥不利的。”
江行没当回事,笑:“小鬼头,哪来那么多大事?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可以啦。”
时鸣道:“哎呀,我可是认真的。我的真心,天地可鉴。”
“好好好,认真的,认真的。我信,我信还不成吗?哈哈哈哈哈。”
江行举手作投降状-
经了那次谈心,江行同时鸣的关系愈发亲近起来。这么仔细一想,时鸣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有意思。
从前不觉得时鸣擅长撒娇卖乖,只觉得大小姐娇纵一些并没有什么。现在再看,这哪里是什么娇纵?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江行是管不了她了。如今课业愈发繁重,秋去冬来,再过一年,三年一次的解试就要来了。
不过好在还有一年多,不是很着急。江行学得差不多了,又忍不住摸鱼。
再过一年,考上举人之后他就不用再操心了,阿摇也有救了。江行忍不住想入非非。如今天子继位不久,正是用人的时候。就算是举人,运气好了有空缺,他也能捞个官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