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大发雷霆,干脆撤了酒席,不办了。但发出去的请帖总不好撤回去,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请大家小聚了一番,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爹那天还去了。听我爹说,宋正那个知县爹全程都在假笑,可恐怖了。”
江行莫名其妙道:“他自己考不过我,还提前吹牛,牛皮吹破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大家各凭本事,我难不成就应该让着他吗?”
凭什么啊。
徐樵叹气道:“宋正这人,名字里面带个‘正’,实际上歪得不行。哎,他来找你的时候,身后是不是跟了一胖一瘦两个人?那两个也不是好惹的,可坏了。”
江行点了点头,表示
20、偶凭老友知旧事(修)()
知道了。
对于宋正的这种行为,江行十分嫌弃:“他考不过我,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精进自己的学问,而不是带几个人来找我的麻烦。”
菜就多练。就算没有他江行,也会有王行李行,宋正还能逮着谁就咬谁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第二名干掉了第一名,也不会是真正的第一名。
徐樵认可:“就是就是。而且他们家……关系有点复杂;他来找你麻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总之,你还是躲着点儿吧,宋正脑子不太正常。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爹可是知县,我也护不住你。”
江行隐约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心说他家复杂和我有什么关系,正要问;但见徐樵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只好闭嘴收声,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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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日就要交,江行回家后便马不停蹄地看起了梅夫子留下的测验。
接过的时候粗略看了眼题目,只觉得有些难度,但不至于特别难;现在一道题一道题仔细看过去,江行一个头变两个大:这些题难便难了,所涉及的知识点还十分广泛,可谓又偏又怪。
方做了一页,江行连连抽气,同086吐槽:“这些题也太难了吧,真的是解试会考的吗?”
086瞥了一眼,答:“解试不会考这么难。”
江行苦笑:“梅夫子也太看得起我了。”
他一个刚考上秀才的学生,再怎么厉害,要他直接上手做这些题还是十分困难。江行不免更好奇时先生在信中是怎么说他的。若是夸赞,总感觉不太像时先生的作风;若是调侃……
江行想了想,笑道:“时先生大概会说,‘我这个学生是个可塑之才,就是志气不高’。”
这话不算乱说,他的咸鱼本性,时先生是知道的。本来江行考科举,就是为了攒积分给妹妹换药。既然086说了大约等考上举人后就能攒齐足够的积分,他也没必要再往上考了。
举人嘛,已经很不错了,做个地方官确实够格。再高的那些,江行不想考也不想做。
想起积分的事,江行问:“统子,我现在有多少积分?”
086答:“683积分。你平时又不用,我全给你加着呢。照这么算下去,等你考上举人,说不定还能剩点儿。”
江行本以为自己顶多有五百分,不想居然直接加到了六百分,不用想也知道是086偷偷多加了一点。他心中一喜,道:“考完解试就不用当卷王喽,真是太好了。”
086试图挽留一下:“其实可以再往上考考,有很多积分可以加的,也可以兑换别的奖励,不算亏。”
江行咬着笔杆,道:“绝无这种可能。光是考个解试,入学第一天就给我这么个测验;再往后考那还得了?不干不干。你知道的,迫使一条咸鱼变成卷王,是一件十分不人道的事情。”
磕磕巴巴做完了测验,实在晦涩的江行便空着了,打算到时候问梅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