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吉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但是那扇墙壁依旧没什么变化。
李文吉就好像是在对空气胡言乱语一般。
陈晚星要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的话,都要以为他是神经病了。
陈晚星小声道:“这些话,不管用啊。”
李文吉不像是在求钟文秀开门,倒像是在发泄咒骂,这能管用才怪!
“你要不,说话方式改一改,温和些,你这样,有点像泼妇骂街。”
李文吉没好气看了陈晚星一眼,没说话。
陈晚星撇了撇嘴,也不再说话了。
等了一会,墙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夜,越来越暗了。
今晚的天气不是很好,头顶的月亮,朦朦胧胧的,月光就好像是电量即将耗光的灯泡一样,非常暗淡。
李文吉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了。
“钟奶奶,你不可怜汪家,那赵家呢?”
陈晚星叹了一口气,这李文吉,看样子不把钟文秀那些难堪的过往一一抖出来,誓不罢休了。
“赵家源,你的前男友,他为了救你毁容了,可是你呢?转身就抛弃了他。”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他。”
“我听白兰村的村民说,你是一个好人,我对此保持怀疑态度,好人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的?”
“如果不是他帮你挡了硫酸,那么被泼硫酸毁容的人就是你。”
“说赵家源救了你一命一点也不为过。”
“你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抛弃了他,你忘记了你们的誓言,但是赵家源没有忘。”
“他终身未娶,一个人孤苦伶仃,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他是躺在**度过的。”
“谁都知道他身患怪病,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怪病从何而来。”
“都是因为你,为了帮你挡硫酸产生的后遗症。”
“幸亏老天可怜他,让他在倒垃圾的时候,捡到了一个弃婴。”
“他卧病在床二十年,都是他的养子赵州照顾护理的。”
“而你呢?抛弃赵家源之后,嫁给了村里的有钱人,你过得很滋润,很幸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你摇身一变,变成了白兰村的阔太太。”
“你很幸福,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幸福,赵家源就有多惨。”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想的,但是这十年,你会不会时常想起赵家源,你是否后悔过抛弃赵家源,赵家源去世的时候,你心里是否对赵家源有过一丝愧疚之意,是否为他流过一滴眼泪。”
“也许有,也许都没有,这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