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时发现,原来喜欢都是对比出来的,如果她跟郭继业都无人问津,两?人平平淡淡的处在一起,她觉着也就那?样,一切都很寻常,一切都顺其自然。
但突然出现一个慕容妍,还是这样美丽飒爽的姑娘,夏川萂那?股子?被对照的危机感立即就起来了,她发现,郭继业在她这里还是无可替代的,而女追男隔层纱,如果她是男子?,如果是慕容妍这样的女孩子?舍下脸来追求她,她恐怕撑不了几个回合就投降了。
将心比心,在她不冷不淡的态度下,真不能怪郭继业有一天会变心,她不珍惜他,难道?就不允许别的好姑娘去珍惜他吗?
这也太过没有道?理了。
夏川萂这股子?情?感来的热烈又浓厚,她突然就对郭继业十分感兴趣了,到了很晚都巴着他不放。
郭继业看着眼?睛都快黏在一起的夏川萂,心下欢喜又心疼,干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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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横抱起,送回了小楼。
小楼里,范思墨和金书早就巡查回来了,王衡和张和甫也在,四?人正围着棋盘杀棋,他们一起在等夏川萂回来。
四?人见到夏川萂被抱回来都吃了一惊,金书问道?:“怎么了?”
郭继业:“喝醉了。”
金书面色一变,道?:“不可能,她从来没喝醉过,是不是酒里掺了东西了?酒呢?可还有存留?”
郭继业:
郭继业将人放在床上,给她解开兜帽,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一边给她脱大毛靴子?一边道?:“没掺东西,就是喝醉了”
范思墨在旁看的清楚,见郭继业眉眼?含春,整个人更?是喜气洋洋的,夏川萂更?是拉着他的袖子?不放,嘴里还喃喃说着什么,心下不由了然几分,见金书还想再说什么,忙将她拉走了。
范思墨给两?人关上门,金书还在忧心:“我从未见川川喝醉过”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看她没事。”范思墨笑道?。
金书挑眉不信,范思墨却是笑着在她耳边耳语两?句,金书诧异道?:“他们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范思墨捋捋发丝,沉吟道?:“或许,是察觉出了危机吧?”
金书更?迷糊了:“什么危机?”
范思墨轻笑道?:“有人抢的饭菜吃着才香,这丫头了悟了,终于觉着咱们公子?是个香饽饽了呗?”
金书无语片刻,才道?:“我还以为白日里跟她说的话她听进去了呢。”
范思墨嗔道?:“你还说呢,都没给我打招呼就将我跟王郎的事说给她听了。”
金书叹道?:“我就是劝她别想那?么多,看她成日的为这个打算为那?个打算我都替她累的慌,也不说为自己打算打算。”夏川萂虽然是她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但却是最有担当的,有担当到想要同时担负她们的人生。
小小年纪就这样殚精竭虑,怎能让她看着不心疼,不免劝说几句,人生得意?,应及时行乐才是。
范思墨叹道?:“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她看咱们过的好了,她心里高?兴了,才会多想着自己些,”又笑道?:“多亏那?位慕容大小姐来,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开那?个窍呢。”
金书也笑了,道?:“那?位慕容大小姐真是难得的丽色,尤其是个头,比你我都高?,川川打小就立志长成她那?样,长的比你、比我、比咱们所有人都高?,可惜对那?位大小姐,她说不定羡慕更?多一些?”
想到夏川萂从小就十分热衷喝奶吃肉炖大骨汤,说是这样骨头长的结实,人也会长的更?高?,范思墨“噗嗤”一下乐了出来,道?:“你可别当面这样打趣她,仔细再恼了。”
金书老神在在道?:“傻子?才当面说呢”她都是哄着夸着的好吧,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丫头要怎么折腾呢。
两?人下楼来,见王衡和张和甫有一搭没一搭的下棋,范思墨就道?:“人已经?回来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了。”
王衡起身来到她面前,笑道?:“我不过帮些琐事,有什么辛苦的,倒是你,一日下来不停歇,才是真辛苦。”
范思墨温柔笑道?:“等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两?人手拉手依依作别,好似明天就不见了似的,黏黏糊糊的看的金书直翻白眼?,见张和甫还愣愣的站在那?里,就道?:“张公子?,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吧。”说罢,取了一把油纸伞给他,让他挡雪。
张和甫眉眼?温润,长相也趋于寡淡,没有半点攻击性,他看着金书的目光也温和的很,接过她递过来的油纸伞,温声回道?:“好,告辞。”
金书:“告辞。”
张和甫走到廊下,撑开油纸伞迈步走入院中?,走了几步,在灯火中?回头去望,见金书还站在廊下送他,就对她挥挥手,要她回屋里去。
金书也不坚持,转身回屋关门,将雪与人都留在了外?头。
张和甫看着关紧的门扉,不再停留,转身走进了越发浓厚的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