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有两个人独处的空间,她?不想让外人过来?。
雪年没坚持,只是在?一边守着盯她?。
泡完,雪年拿了干毛巾。
金斯娇接过去把手擦干净,雪年就在?旁边看着,看着金斯娇怎么擦手,表情有多收敛,耳朵有多红……
在?她?久定不移的注视下,金斯娇脸上的颜色越来?越明显。
“怎么了?”她?咬唇问。
雪年视线便顺着下移了几分,自然地说没什么,“就是想亲你。”
金斯娇:……
她?该怎么回?答?
请、请便?
雪年碰了下鼻子,好像也?觉得自己说这话挺让人尴尬的,就故作轻松地笑了下,“好了,不早了,擦干就睡觉吧。”
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躺过。
关了大?灯后,金斯娇站在?床沿边,冷静地想。
床上放着两个枕头,雪年已经掀开蚕丝被,坐到床上了,“愣着干什么?不上来??”
金斯娇踌躇道:“我睡觉,可能有坏习惯……”
翻身踢人抢被子,她?也?不确定有没有,谁知道自己睡着后是什么样,但?还是想提前给雪年打个预警。
“是吗?”雪年乐了,“在?酒店没见着啊。”
金斯娇立刻松了口?气,没有就好,当晚喝醉了她?睡得无知无觉,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磨磨蹭蹭地掀开被子,上是上了,但?躺下后身体只占据床边缘小小的一个角落,中间与雪年隔着一米半远,堪称边界感之王。
雪年只看了一眼就道:“不怕睡着掉下去?”
“……不怕。”
“过来?。”
金斯娇:“……”
她?抱着软枕,移腰过去,忐忑地靠到雪年身边。
鼻间有淡淡的沐浴香氛的味道,带着体温,不知道是来?自雪年还是她?自己。
雪年手臂动了下,金斯娇紧张地把背绷直了,但?雪年只是伸手替她?拉好被子,没做别的,“睡不着就跟我说说话,以后总要习惯的。”
习惯?
床头灯还没关,雪年把她?惊讶的表情看了个完整,立刻皱眉道:“你打算谈恋爱分床睡?”
金斯娇表情更惊愕了,“谈、谈恋爱?”
“不然呢?”雪年啪地一下开了床头的开关,大?灯亮起,她?眯起眼,盯着金斯娇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金斯娇被她?盯得腰软,不由抓住被角。
雪年说了谈恋爱,那关系应该是——
“……恋人。”
这两个字一出?口?,她?脑子里烟花乱炸,心脏急得快缺氧。
抱过、亲过,一张床上睡过,可金斯娇一直没有准确地定义过自己和雪年的关系。
仰视和追逐是她?的习惯,她?一直觉得自己所?在?的位置是雪年身后,而不是身边。
而恋人,意味着平等?、比肩,和携手。
那是金斯娇在?睡梦中才会留给自己的一隅善意,自律与严苛下唯一的放纵。
眼下,她?一直所?追寻的,从天而降,流星般砸进灵魂里,贯穿过去、现在?,和未来?,金斯娇在?巨大?的冲击和幸福中甚至产生?了这样一种近乎自毁的错觉:
可以了,就到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