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看着一片狼藉的更衣室,心里叹了一口气。
联赛一场又?一场地过去,他的球队也越来越兴奋,每个人的眼睛里,都能看到一簇火苗。
是上场,是胜利,是赞歌,是奖盘……
“指骨没断,算你身体?好!”队医啧啧称奇,对?小小罗竖起大拇指。
足足150斤的重量一跃而下,跟一记大铁锤也没差了。
幸好只是伤了一个脚趾,连包扎都不用,只是喷了药,也不影响行走。
作?为今天的功臣,埃德加本来是想带他和兹拉坦参加记者会,现在看他可怜,便想让他留在更衣室,没想到他还不愿意。
于是,小小罗以光脚穿着拖鞋的形象,出现在发布室,终于见识到了斯鲁厄独特的记者会文化。
一推开门,伴随着闪光灯而来的,就是此起彼伏的祝贺声,“埃德加!恭喜你!又?赢了一场!”
“谢谢!谢谢!”埃德加笑容满面,不断挥手。
坐定之后,他立即发现角落里多?了一个生?面孔,“咦,我们这里来了一个新?人?为了表示欢迎,第?一个问题就送给你了。”
那个眼生?的记者小哥站起来,说出的话?立即让埃德加后悔了,“你好,我来自慕尼黑日报!我想请问,对?于这一场比赛,门兴是不是战术失误了?”
评价另一个主教练的战术,这可是大忌啊。
如何快速地得罪一个同行?
很简单——打赢他,然后再去指点他的战术!
胜利者去评价失败者,不会让人觉得胸有沟壑,只会让人觉得脑子有包。
听在对?方耳中,夸奖,那叫高高在上,批评,那叫没有风度。
反正就是左右不是人。
埃德加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记者,推测他到底是没有经验,还是心存恶意?
“慕尼黑日报?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原来的斯温呢?”
“哦,我叫伊万,斯温被解雇了。”这个小哥愣愣的,有点没搞懂是什么情?况。
“好的,谢谢你,伊万,我会记住你的。”斯鲁厄的主教练笑得风度翩翩,“下一位,伯恩!就你了!”
“埃德加!弗格森说贝克汉姆只是伤了眉毛,没有伤了脑子。你怎么看?”
伊万着急地插嘴,“等等!还有我的问题!”
埃德加已经在一脸苦恼地回?答伯恩,“怎么又?是这种问题,我可以改叫玛姬吗?”
“不可以!”
站在一边的新?闻官挂着得体?的笑容,向伊万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看没有人理他,伊万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前辈说的没错,埃德加可恶得很!
这个菜鸟记者苦思冥想,“会记住你”,到底是记住他的名?字,还是……以后都不点他?!
台上的小小罗笑得一脸灿烂。
原来近距离观看埃迪演戏这么有意思!
“下一轮对?战多?特,有没有信心?”
“当然。”
“听说你和多?特主教练的关系很好,还会互送礼物?”
“是的,他送我烟,我送他酒。”
记者们都在笑,以为埃德加又?在胡说。
其实这都是真的,他真的收到了萨默尔送的一盒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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