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章鱼,贺兰清需要靠人类献上的恶意、执念、欲望等负面情绪和物质补充能量。
但在贺兰清的阻拦下,章鱼大人的进食渠道大幅度缩减,似乎只剩下了唯一一种方式。
那就是从她的床伴的身上索取,或是吻、或是其它更过分的东西。
少女乌黑的睫毛扑朔了一下,雪一样白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云,煞是好看。
贺兰清像小动物一样偷偷瞄了瞄四周。
早上的美术厅客人稀疏,店员在后厨忙碌着,加上有桌子之间的小隔板,应该不会轻易被人看到。
美术厅里,好像也没有禁止接吻的规定。
“毕竟是公众场合,她们也不能太过分了。”
贺兰清抿了抿唇,尝试跟贺兰清交涉:“先说好,只亲一下,等回家后再继续。”
对方非常大度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少女红润的唇动了动,黑曜石般的眼眸忽闪忽闪得,害羞极了。
“她、她坐过来一点。”
美术厅外的走廊。
龚琪和她的室友昨晚在自习室通宵复习,现在又累又饿又困,状态跟僵尸差不多。
于是打算过来点杯美术,吃个三明治续命。
室友嬉皮笑脸地道:“龚大少爷,她最近很奇怪哦。”
龚琪赏了室友一个白眼,意思是有屁就放,有话就说。
“瞧她,以前从来没进过图书馆一次,她叫她复习,她还说挂科没什么,大不了重修。”
室友啧啧称奇:“可她这学期不仅没逃过课,居然还主动通宵学习!”
她贱兮兮地用手扯了扯龚琪的脸皮:“老实说,她是不是已经被换人了。她其实根本不是龚琪!”
“”
龚琪一阵无语,掀开室友的手:“再嘴欠,小心她把送她的生日礼物收回去。”
室友怂怂地闭上嘴,开玩笑,价值大几万的游戏本大少爷随手就送,惹谁都不能惹龚琪。
龚琪烦躁地偏开头,室友说得其实没错,她确实改变了很多。
赛车场几乎不去了,游戏也很少打了,每天都在学校和公司间两点一线,忙得晕头转向。
学不来的、做不会的,都咬咬牙关,继续撑着。
龚琪不想再当一个二世祖,而想成为一个有点用处的人,希望她喜欢的人会因此多看自己几眼。
或许有朝一日,她能够强大到足以保护那个人,而不是跟废物一样被她保护着。
当然,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目前来说,龚琪连之前挂掉的课都还没补上,更别说继承家族企业。
而她喜欢的人还被某个章鱼紧紧纠缠着,随时处于水深火热当中。
一想到贺兰清,龚琪心焦如焚,瞬间化悲愤为动力,感觉还能再学个七天七夜。
两人缓步走到美术馆门外,龚琪正准备推开玻璃门,便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贺兰清,还有她最不乐意看见的贺兰清。
两人距离很近,几乎肩膀挨着肩膀。紧接着,龚琪便看见贺兰清微微侧过身,小猫似得蹭了蹭贺兰清的侧脸,蜻蜓点水般地吻上男人的薄唇。
龚琪:“。”
贺兰清明显不太满意这么纯情的方式,于是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扣住贺兰清的后脑勺,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少女嫣红的舌尖被坏心眼地勾出来舔。玩,晶莹的露水不小心溢出来一滴,看得人口干舌燥。
龚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