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臭小鬼,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跑得这么快。”
龚琪又气又惊,他可是校体育队的,从小就经受过正经训练,平常基本没人能跑得过他。
周缈仔细检查了车里的零件和轮胎,他总觉得那些狰狞的划痕不像是用工具弄的,更像是野兽的利爪所留下的爪印。
无论如何,他们暂时都走不了了。
“车坏了,这可怎么办?”
龚琪懊恼地垂下头,像是一只弄丢了骨头的大狗狗。
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一辆车,还没开过几次。
“咱们不熟悉村子,得去问问哪里有修车的地方。”
周缈早就预料到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他朝四周张望,周围也都是些民宿,或许会有人愿意帮他们。
然而,两人挨家挨户地敲门,家家都房门紧闭。别说没有一个人给他们开门,他们一路敲过来,每家每户都静悄悄的。
“怪了,大白天都没人在家吗?”龚琪傻眼了:“这村子可真邪门。”
他们只能原路返回,等就要走到停车场时,龚琪眼尖地发现了刚才被他追过的小孩。
那孩子背对着他们,偷偷摸摸地打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正准备进屋。
龚琪立刻冲上去,小孩听到声音发现不对劲,扭头就要摔门。
“等等,你先别关门!”
龚琪用力拉住了门把手,一大一小僵持不下。
周缈眯着眼,透过门缝朝小孩家里望去,里面漆黑一团。
忽然有血色红光闪过,他眨了眨眼睛,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许久不见的村长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慌忙拦住硬要和小孩争个高下的龚琪。
龚琪只能松开手,铁门“砰”得一声在他面前关上了。
“村长,我们正找你呢。”
虽然不爽,但龚琪还惦记着他的车:“你们村的小孩儿把我的车给划烂了,我们急着开车走,你说这事怎么办?”
“不好意思,龚先生。”
宛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名青年缓缓走上前。
“我们会请专业的修车师傅,修好后原原本本给你开回来,并且给你双倍赔偿。”
周缈眼皮跳了跳,贺兰清怎么也来了?
贺兰清换了一身常服,浅驼色的长款风衣上点缀着一颗耀眼的蓝水晶,衬托出优雅不凡的气质。之前的一头长发也扎在了脑后,显露出完美无瑕的五官,比明星还惹眼。
贺兰清朝周缈微微一笑,以示礼貌。
龚琪记得这个人,就是他救下了落水的周缈。
他自认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可跟贺兰清一比就显得相形见绌了,龚琪不禁有些嫉妒眼前的男人。
“只谈钱,你觉得合适么?”
龚琪皱着眉,言语间都是火药味:“我们现在就得走,你找个人开村里的车送我们离开。”
村长为难地搓了搓手:“这……这不太好办。”
“不好办?”龚琪冷笑一声:“还是你们想赖账?”
“龚先生,你误会了。”
贺兰清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福乐村世代远居山林,只有在月初,年轻人会开车去镇里的市场赶集。”
“这次恰逢祭典,要准备的东西尤其多。车都被他们开走了,我们眼下实在没办法借给你。”
龚琪和周缈两人之前逛了一圈,也确实没见哪家门前停了车。没车也就算了,连个人影都没有,院子里空空荡荡的。